C10鸟笼效应(1 / 2)
YouAreInLove
我以为你死了。——Ovidia
在这半年里,奥薇并没有闲着,她请了数位退役特种兵来当她的教练,包括如何使用枪械,格斗,还有冷兵器的用法,她最喜欢叁棱刺,可惜她并不能发挥冷兵器的最大作用。
戒指、项链,枪支以外任何金属都能被当做武器,奥薇武装到牙齿,从纳亚巴扎尔桥潜入达卡,她藏在后备箱里,回想着第一次进后备箱时发生的事,如果能重来…她希望永远留在泰勒的车上。
她在城区南部的一家旅馆落脚,为了不露面,她的人先订好了房间,她沿着二楼的墙爬了进去,一共有二十五个雇佣兵分批进入了达卡,他们在不同的地方落脚,通过加密后的手机听从奥薇的调遣。
“抓住阿米尔·阿瑟夫。”她对摄像头展示着照片,“明天按我通知的时间行动。”
“是的,女士。”
明天是个大日子。
深夜的达卡,死一般腐朽,她走进了浴室,坐在浴缸中冥想,冷水环绕着身体,心思亦如水空澄。
有动静。
她睁开了眼睛。
在外面。
武器不离身是个好习惯,尤其是对于女孩来说。奥薇缓缓起身,轻盈地捡起放在精油台上的匕首,无论外面的人在打什么主意,都注定要失望了。
屋子的灯熄灭了,不是停电,有人拔了她的房卡,奥薇在浴室内,与门外的人对峙,她在内,他在外,一道门而已,他们对彼此的存在心知肚明。
奥薇蹲在门边,伺机而动,然而对方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故弄玄虚。就算外面不是阿瑟夫的人,她也不能被某个变态困在这儿——电光火石间,奥薇扭开了门把手,向床头跑去,那里有枪。
对方贴了上来,他们在黑暗中交手,这是一个高个子的男人,在杀人这方面,绝对比她有经验,因为他躲过了她的每一招。
试试这个!她的戒指冒出尖刺,一个小机关,不过上面没有涂毒,时间不到,她还来不及涂。
尖刺划破了男人的手臂,他惊异地哼了一声,攥住了她的拳头,奥薇也停下了攻击。
“泰勒?”她迟疑地问道,“先生,是你吗?”
“身手不错。”男人开玩笑似的回应,“是我,我找到你了。”
再蠢的人也该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妮科一定知道这事,然后由着她找了六个月,担心了六个月,做了六个月的噩梦。
“我以为你死了,我真的以为你死了,我来为你报仇…”她的声音是隐藏不住的颤抖,因为过度激动而胡言乱语,“我以为你被折磨了六个月,我不知道…你活着,却不告诉我…”
“好了,孩子,好了。”他在黑暗中抱了她一会儿,而她用尽全力地回抱,“收拾一下,我们要走了,阿瑟夫已经知道你来了,你的人被盯上了,他们很快会找到这里。”
“好。”奥薇无条件地相信他,他们从二楼跳了下去,雷克走在前面,穿过破旧的居民楼,走过大街小巷,上了一辆低调的汽车,一看就是临时‘借用’来的。
“你在流血。”她的指刀把他的手臂划破了一块,“抱歉。”
“抱歉?我应该谢谢你没在上面涂毒。”
“明天一早才涂。”奥薇盯着他,“你来得很及时。”
“一如往常。”他扯开一个笑容,很淡,随即这抹微笑消失,他又变回了记忆里的雇佣兵。
“为什么你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奥薇沉不住气了,她摆弄着手中的戒指,上面的尖刺放出—收回—又放出。
“你看起来过得不错,不是吗,孩子?”他沉稳地握着方向盘。
“好吧,那你过得怎么样?”她换了个问题。
“好问题,第一个月,生不如死…”——指刀擦破了她的虎口,落下一串血珠。
“该死的。”她将戒指抛出了车窗。
“第叁个月,基本就像你看到的这样。”他故作轻松,“没什么大不了的。”
“狡猾的乌尔都女人。”她嘟囔了一句。
“喔,注意,她才是把你从达卡救出来的人。”
“所以我才没说‘那个贱人’,尊敬的先生。”她转过头去扒他的夹克领子,“让我看看你的伤。”
“停手,年轻女士。”雷克被迫将车停到路边,握住她的手腕,“学校里就教你这个?在车里扒男人衣服?”
“学校可管不了我。”她索性骑在他身上,扯开他的夹克,“我已经不上学了。”
子弹造成的伤痕是无法抚平的,他的颈侧,他的肩膀,“它愈合了吗?”
雷克知道她问的不是外伤,“真正的伤口将在四个月之内愈合。”
“有多痛?”她盯着那处枪伤,“我完全想象不到。”
“头一个月有点像在地狱里烧。”他推着奥薇的腰,迫使她从他身上下来,“但现在已经好了,听着,我们得立刻去达卡港,通知你的人,明天日出前撤出达卡。”
“任务还没结束。”她望向车窗外,“阿米尔·阿瑟夫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因为他诓骗了你?”
“因为他伤害了你,泰勒。”她重重地喘气,压抑着怒火去摸裤子口袋里的烟盒与打火机,还没点上火,连烟带火机都被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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