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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传到耳朵里嗡嗡的,陈越持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一味往前,不停收紧抱着关容腰的双手,索取地在他身上用力。直到关容也把手落在他背上。

在醉意里拥抱了一会儿,陈越持忽然发力,抵得关容控制不住往后退,摔在了沙发床上。

喂!陈越持!关容大声喊。

陈越持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而后静止。好不容易才趴下去,决计是不可能再起来了。他压在关容身上,把脸埋到他的肩头,挪来挪去,本能地寻找着最舒服的窝。

关容大约也醉得厉害,推了两下推不动,由他去了。

陈越持终于找到安稳的姿势,他牢牢地抱着关容的腰,鼻尖抵在关容的锁骨窝里,嘴唇压在他锁骨上。

静默了很久,心里有隐约的躁意露出真面目来,陈越持觉得怎么都不够。他想要得到些什么,就此刻。可是他无处找寻,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自己。

他支起上半身去看关容,关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看得久了,视线里就只剩下关容那双偏薄的唇。虽然薄,但下唇是饱满的。似乎很好吃的样子。

陈越持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把自己的唇压在了那唇上。安静地贴了一会儿,他觉得还不够,迷惑地拉开距离,注视半晌,又再压上去。

内心的躁意比刚才还要强烈,陈越持意识不清醒,只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对。正准备起身,关容蓦地张了张嘴。

陈越持的动作静止了一瞬,而后激烈起来。他像是忽然找到了一个入口,有种铺天盖地的喜悦加持在醉意上。

他更用力地去碾压关容的嘴唇,后来无师自通地学会舔/咬,又第一次发现可以把舌头顶进关容的双唇之间。关容的呼吸重起来,他用牙齿轻轻咬了咬陈越持的舌尖,抬手扣到陈越持后脑勺上,攥住了他的头发。

那只手使劲抓头发的时候,陈越持在吸吮关容的下唇,五指缠绕发梢的时候,陈越持就勾住了关容的舌头。

口齿生津,两个人迷乱地交换彼此。

这个吻太长,这个太长的吻是陈越持的第一个吻,它过分甜蜜,太像梦境,而梦境耗尽了陈越持所有的力气。在这个梦境中,陈越持先撤开,他在梦境中察觉了自己的舍不得,他舍不得放开关容,但是也舍不得再对关容用力。他的嘴唇挪到了关容的脖颈上,无尽亲昵又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皮肤。

他模模糊糊地觉得难受,他在碰关容,可是关容离他很远,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把关容收到手心。喜悦的东西和痛苦的东西同时攥住了他的心。

醉意和睡眠拼命拉扯着人。陈越持在巨大的无法形容的情绪中俯下身子,把脸重新埋回关容的肩窝。关容的肩窝却是湿的。

那只引导他动作的手现在变得很温柔,在他后脑勺上轻轻拍着顺着,像安抚受伤的小兽。那只温柔的手好像是关容的。

陈越持在稳定的节奏里沉沉睡去。

醒来时陈越持窝在沙发床上,裹着关容的毯子,但没看到关容人。只茶几上放着一碗粥,一如上回他生了病在出租屋醒来。

头疼欲裂。

撑着爬起来,刚刚洗漱完,关容上楼来了。陈越持看出他脸色有点发白,但应该比自己的脸色要好看。关容揉着太阳穴,说:昨晚喝太多了,老爷子这酒可真有劲儿。赶紧喝粥,喝完该去上班了。

陈越持安静地抱着碗,舌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痛,他咽下一口粥,抵了抵牙龈,活动一下舌头,尝到薄荷的牙膏味道。他问:哥,昨天晚上我有没有撒酒疯?

关容侧头看他:没,我还想问你我有没有撒酒疯呢。

陈越持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第一次喝醉,好怕万一撒酒疯你以后都不跟我喝酒了。又笑:上回就说过了,你喝醉了一点都看不出来。

每次都要断片,关容说,跟被外星人劫持了一样。

他看着陈越持的碗,陈越持往前一递,问:要不要喝?问完想起来什么,手一收:啊抱歉,我喝过的。

关容没回答,伸手接过碗:应该多买一份的,刚不想吃,现在又饿了。

陈越持笑,立马站起身:我马上去买!

关容低头喝粥:嗯。

第28章 噩梦

醉酒之后事情变得有些奇怪,主要体现在和关容的相处忽然轻松了起来。陈越持叫哥叫得很顺口,这样的称呼一出口,整个人的心情都会飘飘然。他成天都在喊关容,大事小事都要喊,似乎每件事都必须经过关容的同意才能做,关容耐不耐烦的,总之都会应他。

有种很隐秘的亲密感,陈越持喜欢这种亲密感。

气候越来越冷,而且是湿冷。陈越持以前没感受过这种冷法,冬装穿在身上只觉得重,一点都不暖和。

楼上书太多,生火也不方便,那温酒的小火炉已经收了起来。他们另外放了一个电烤炉,有时候晚上就那么傍着火炉耗费时光。

有天傍晚从面包店下了班去书店,关容已经处理好了当天的事情。陈越持上阁楼,关容正坐在电炉旁边看书。听见陈越持喊哥,关容指指沙发床:试试。

那里搭着一件羽绒服,样式很简单,偏休闲,黑色。陈越持怔怔,有种很久没出现过的拘谨感。他有点不太相信地问:给我的?

不给你给谁?关容抬头看他,其实是我的衣服,当时有点大就没怎么穿,你比我高不了几公分,应该合适的。

看陈越持不动,他不耐烦地扔掉书,起身就来扒他外套。陈越持乖乖站着,任他动作。

如关容所言,衣服大小确实刚刚好,而且颜色和样式都很衬他。陈越持吸吸鼻子,关容表情夸张地问:哇,你不会要哭吧弟弟?又不是专门给你买的!

他撞了一下陈越持的肩膀:你这么感动,过年不给你买件新衣服都对不起你,像我欺负小孩子。要不我再给你包个红包压压岁?

谁是小孩子啊!我已经不收压岁钱了。陈越持说,你才大我不到十岁,不要倚老卖老。

关容撇嘴:我老。

不是!陈越持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关容学着他的口气: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看陈越持脸红,关容笑得不行,直笑到陈越持有点恼了,堪堪忍住,弯腰去给他拉拉链,又理了理他毛衣里面的衬衫领子。目光遇上,陈越持抬手握住他手腕,沙哑着声音说:哥,你真好。

关容不置可否地笑笑,轻轻挣了一下,撇开目光继续给他理衣服,有点漫不经心地说:我哪天回去清一下衣柜,看来我有很多衣服你都能穿得上。

理好了,用手背拍拍他肩:啧,看我们家这帅小伙儿,多精神!穿啥都好看!好像他就是陈越持的亲哥哥。

陈越持只不好意思地垂眼笑。

这一天关容又没空,陈越持去幼儿园接瓶子,经过下沉广场一处路口,有个人忽然扑到他们面前:行行好!行行好!三天没吃饭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人长久不洗澡产生的臭味。陈越持一时没反应过来,瓶子已经从兜里掏出一块钱递过去。镇定地牵牵他手:哥哥,走了。

嗯。陈越持应,喝牛奶吗?

听到他说话,那要饭的抬起头来,居然是张极度年轻的脸,看上去不过二十左右。那人看到陈越持,慢慢张开了嘴,陈越持心里一震,立马低下头,牵着瓶子大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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