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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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已经找到应对之法了。顾太医眼下有睡眠不足造成的乌黑,精神却很好。

止住顾太医要说的话,商君凛道:先看看贵君的身体。

顾太医上前,为沈郁把脉。

贵君最近,是否忧思过度,睡眠也受到了影响?

是,沈郁点头,最近很容易做梦。

梦境光怪陆离,每天都是不同片段,沈郁试图拼凑,却发现这些片段毫无章法,只是一些很零碎的内容。

臣开一道安神的方子,贵君先用,若是没有效,臣再想其他法子。

顾太医这次开的药分为口服和药浴两种。

晚上,沈郁泡在放了药材的热水里,心神渐渐松缓下来。

泡完后,商君凛将人抱出来,沈郁窝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的仍是挥之不去的药味。

陛下,我是不是被泡成药味了?沈郁抬手,放到鼻下嗅了嗅,会不会很难闻?

胡说什么?商君凛将人放到床上,倾身而上,很好闻。

青年身上有着淡淡的药味,并不会让人感到苦涩,因为是安神的药,闻起来能让人精神放松。

这一夜,沈郁睡的很好,安安静静窝在男人怀里,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起来,心中的各种情绪都淡去,只剩下一派宁静。

雨停了,宫人打开窗户,阳光照进来,仿佛带走了所有晦涩情绪。

沈郁抻了抻胳膊,起床。

公子。慕汐走过来为沈郁束发。

收拾妥当后,沈郁站起来:我出去走走。

临县的事朝廷没有隐瞒,百姓从民报上得知了这个消息。

临县,我记得这个地方一直喜欢闹水灾。

对,大概四五年前吧,那边连续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雨,河水冲毁了大坝,死了好多人。

今年的情况似乎还好?

因为现在临县的父母官不敢放着百姓不管,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应对措施,四五年前的事你们忘了?当时临县的官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凌迟了。

怎么可能忘记,那天也是下雨,刑场的地面都染成红色了。

是啊,当年陛下发了好大的火,京城里不少官员也吃了挂落,后来再派去临县的官员,不敢不再重视这件事。

毕竟一个处理不好,就是要掉脑袋的节奏。

陛下还派了擅长水利的大人过去,从前年开始好像就在修了,这次造成的损失小也是因为重新修了水利。

还是陛下有先见之明,若不然,这次不知道要受多少损失,听说今年下的雨不比上一回的小。

被百姓谈论的临县久违的迎来了一个大晴天。

挤在一起的百姓抬头看着天空,感受到照射在身上不断带来暖意的阳光,脸上渐渐露出欣喜表情。

天晴了!

出太阳了!

大人没有骗我们!

狼狈不堪的人瞬间抱作一团,他们战战兢兢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一个晴天。

身穿官袍的男人听到动静后走出来,抬手挡了下阳光。

天,终于晴了。

喜悦在人群中蔓延,突然,一人毫无征兆倒下,尖叫声传来,穿着官袍的男人抚了下额头。

属下过去看看。

嗯,注意安全。

不一会,下属回来了,脸色很沉重:是热症。

官袍男人的心跟着沉了沉:将人群隔开,请大夫。

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可能要发生了。

原本因为天晴带来的喜悦蒙上一层阴翳。

大人,大人,朝廷派来的太医到了。

快请。

吴太医一马当先,到了病患处,几位官员跟在一旁,其中一人道:一发现不对,我们就将人隔开了,劳烦太医看看了。

吴太医一一把完脉,心头微沉,就在他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猛然想到去肃北前,被召进宫后贵君说的话。

这些人的情况,和贵君说的何其相似!

公子,奴婢发现了这个。玉璋宫里,慕汐将一个小纸团递给沈郁。

从哪来的?

今日奴婢出去的时候,被一个小宫女撞了一下,回来后发现身上多了这个。慕汐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没有擅自打开。

打开看看。

慕汐侧到一边,打开纸团,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

哦?

慕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都只有正中央的一个地址,迟疑道:这,该怎么处理?

沈郁单手撑着下巴,语气透着股漫不经心;扔了吧,来历不明的东西不值得在意。

是。慕汐对沈郁的话向来唯首是瞻。

跟在沈郁身边做事,她最清楚的,便是不该问的问题不要问,好奇心不要太重,因为好奇心最容易坏事。

这纸团虽是给她的,但她身上根本没有可以图谋的东西,那么对方的目标显然就是沈郁,慕汐绝不允许因为自己让公子受到伤害。

公子,那名宫女要查一下吗?

你现在去找人,多半找不到。沈郁轻笑。

事实恰如沈郁所说,慕汐当天再去找人,根本没找到那个宫女,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宫外,迎星楼天字房里,身长玉立的年轻男人临窗而立,一袭白衣,气质清冷,眼上却覆着一层白绫。

小孩子家家,怎么就没有一点好奇心呢?白衣男子开口,语气似乎很是苦恼。

士子,需要属下将人带过来吗?

若是不说话,几乎没有人能发现,屋子里除了白衣男子之外,还有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全身裹在漆黑袍子里的男人,声音微哑,他半跪在地,态度很是恭敬。

大桓的皇帝护人跟护眼珠子似的,你怎么将人带出来?上次好不容易见到人,可惜时间有限,没能和他说说话。

白衣男子习惯了下属的沉默,自顾自道:第一次见面,总该好好准备一下才是。

第212章

那日之后,宫里再也没出现异样,沈郁想了想,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商君凛。

纸条上的地点在宫外,并不是什么隐秘之地,甚至这个地方沈郁和商君凛还去过,对面那人将地方约在这里,也不知道是自负还是准备充分。

纸条呢?商君凛听完,眉头微微蹙起。

我让人扔了,那人目的不明,只给了个地点,谁知道他想做什么,索性当没看到。一张无头无尾的纸条而已,沈郁真因为这个去见人,才是脑子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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