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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站起来,走到商君凛身边:越王知道背后一直支持他的,是曾太傅么?
商君凛:似乎不知道,他只知道先帝给他留了不少东西,但到目前为止,这些东西里,到他手上的,只有极少一部分,根据他的供词来看,这次起兵,他可以说是被迫的,那些被剿灭的军队里,听他命令行事的,不到一成。
沈郁:如此看来,与其说是越王谋反,不如说是越王背后的人在借他的名义起兵,这么说的话,曾太傅的真实目的就有待商榷了,他做的这一切,真的只是为了将越王送上皇位吗?
必然不是,商君凛从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说的话,或许曾经他只是单纯听从先帝的命令,借机辅佐越王登基,可在他手握权势这么多年后,谁也不能保证,他心中的想法没有更改。
权势,是最能改变一个人本心的东西。
第195章
陛下是说,曾太傅生了异心?确实有这个可能,如果我们的推测不错,先帝留下的那些人是供曾太傅差遣的,一个一直自己做主的人,突然有一天要将握在手里的权势拱手相让,肯定不会那么心甘情愿。
沈郁想起了前世出现在越王身边的神秘势力,他从前一直以为,那道势力是因为越王救了何小公子才会出手相助,看来他一开始就想错了。
那股势力会出手,只是因为商君越是越王而已,何小公子只是一个糊弄他们,甚至糊弄越王的借口。
他前世跟在越王身边,为他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可以肯定那股神秘势力从始至终都没露出真面目,幕后之人更是一次都没出现过,而且从越王的态度里不难看出,他对那人极为恭敬,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沈郁觉得,说不定直到最后,越王都不知道,帮助他的神秘力量的真正主人是谁。
要确定是不是这样,等见到人就能见分晓了。商君凛淡声道。
前往刑部的日子定在三日后,这些天,沈郁一直让荧惑的人留意镇北侯府的动静,尤其是沈清然那边,身为话本的主角,沈郁不会掉以轻心。
镇北侯府暂时没什么异常。
三天时间转眼而过,沈郁换上便服,和商君凛坐上前往刑部的马车。
这一趟是轻车简行,知道的人不多,刑部尚书提前做了准备,等他们到了,直接引着马车来到大牢附近。
这马车里坐的是哪位大人啊?怎么由尚书大人亲自接引?屋檐下,有几个小官员看到这一幕,面露好奇。
不论是哪位,都不是你我可以随意议论的。
沈郁坐在马车里,刑部尚书在车外和商君凛汇报案情进展。
商君凛执起沈郁的手,附到他耳边小声道:朕今日为你出气。
什么?沈郁一下没反应过来。
阿郁会害怕吗?商君凛却没回答沈郁的问题。
沈郁更迷糊了:害怕什么?陛下是说等会发生的事?
嗯,审问犯人可能会用刑。
陛下觉得我是胆子这么小的人吗?沈郁用指腹按了按男人宽厚的掌心,陛下不必担心我。
阿郁胆子确实不小。商君凛摸到沈郁掌心,那里有一道疤,是沈郁自己伤到的。
掌心有些痒,沈郁缩了缩手:陛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和陛下一同来,不是为了限制陛下行为的。
朕知晓了,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阿郁都不能因之害怕朕。商君凛紧紧握住沈郁的手。
不会的。
不多时,马车停了,和以前一样,商君凛先下了马车,沈郁随后。
商君凛将人抱出来,无视刑部尚书愕然的目光,道:带朕过去。
刑部尚书忙收敛脸上的表情:是。
他知道陛下会来,但他没想到陛下会带着贵君一起来,甫一见到从马车里走出来的沈郁,第一反应是震惊。
陛下怎么将贵君带来了?
如今朝廷上下谁不知道陛下宠爱贵君,朝中大事都与其商议,大臣们不是不想反对,但沈郁将这个度把握得极好,压根让他们找不到合理的反驳之处。
若是去其他地方,陛下带着贵君一起,刑部尚书还能理解,怎么来刑部大牢还把人带着?
压下心中种种想法,刑部尚书老老实实低头带路,他也就在心中好奇一下,断不敢真的问出口。
刑部大牢和暗牢的构造不一样,刑部尚书带着两人穿过牢房,来到最里面,犯下死罪的罪人都被关在这里。
守在这里的狱卒是提前选好的,知道商君凛的身份,不敢有丝毫怠慢,掏出钥匙将牢门打开,压着犯人到审讯处。
曾太傅被绑了起来,两名狱卒一左一右站在他旁边,这是为了防备他突然暴起伤人。
这几天牢里动静不小,我当是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陛下亲临。曾太傅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朕来这,不是为了叙旧的。
我知道,曾太傅点头,陛下日理万机,能抽出时间来见我一面,实属不易,只是,陛下自己来就算了,怎么还带着枕边人呢?大牢不比其他地方,要是被吓到就不好了。
刑部尚书恭敬站在商君凛身后,闻言,刚想要呵斥对方无礼,就听到贵君开口:
你知道我的身份?
曾太傅哼笑一声:宠冠后宫的沈贵君谁人不知?
沈郁:知道也好,省的我再介绍一遍,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不妨为我解一下心中疑惑,为何三番两次对我下手?
曾太傅:谁让贵君入了陛下的眼呢。
沈郁:这也是先帝的意思?
曾太傅:贵君可以这么认为。
沈郁:既然你这么听先帝的话,为什么不将先帝留下的势力交到越王手里?先帝选择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忠犬也会有噬主的一天?
贵君真是伶牙俐齿,曾太傅转头看向商君凛,陛下就这么由着他爬到你头上?
朕和贵君的事,就不劳你一个阶下囚操心了,只要贵君高兴,朕什么都可以由着他。商君凛淡声道。
陛下乐意就好。见挑拨不成功,曾太傅悻悻收回目光。
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别人的事做什么?刑部尚书忍不住小声嘀咕。
除了一开始,曾太傅的态度还算配合,商君凛问的问题他都会回答,这些都是方均审问出结果的,商君凛再问一遍是为了降低曾太傅的防备心。
让他以为,他们想知道的,只有这些。
问到最后,商君凛站了起来:朕一直很好奇,先帝生前不见对商君越有多在意,怎么到了临死,要给他留下这么多东西?如果真有意立商君越为帝,他大可封商君越为太子。
自然是因为越王是先帝的儿子。曾太傅不假思索回答。
先帝有这么多皇子,怎么就独独对越王不一般?如果沈郁没记错,先帝死前除了商君凛和商君越,还有别的皇子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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