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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的想法太天真了,别人难过吧是自己躲着擦眼泪,但贺山亭难过吧也要让别人难过,压根不需要安慰。

宋醉站在窗边望着车离开,他清楚贺山亭这人有多骄傲,装男模都不肯放下身段,今天他叫方助理来伤了对方的自尊,以后不会再来了。

他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放开了捏紧的手转身走去客厅。

四六级考试时间快到了,他走到书桌前坐下,戴上耳机练英语听力。

练完他才发觉没有戴耳机的必要,往常这个时间客厅里都会放电视,他不知道电视有什么好看的,自己长到十七岁就不看了,但今天没有电视音了。

他摘下耳机外放听力。

分开没什么不好,不会有人在边上吵闹,也不会有人打扰自己看书,他终于可以好好学习了。

只有宋天天一个劲找贺山亭去什么地方了,因为贺山亭喝完咖啡它总能偷偷舔杯子,当然后果就是男人面无表情拎起宋天天告状。

他无法对一只小猫咪解释为什么对方不在了,正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捡回来的男人会是大人物。

宋醉只能回到房间睡觉,他终于找到件令他开心的事了,一个人占据张床不会有人抢被子,可以平稳睡到天亮。

他关了灯闭眼睡觉,然而并不像他以为的很快入眠,他习惯被男人抱着睡觉,开始会嫌硌人,没了对方的怀抱反倒不习惯了。

明明东西都不在了但屋子里还是有对方的痕迹。

少年突然觉得有些冷了,漆黑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孤零零蜷缩身体睡在床上,没意识到自己的被子何时滑了下去。

第一百零二章

早上醒来时宋醉冻得手脚冰凉,抬头瞥见被子顺着床沿滑落在地板上,不出意外地打了个喷嚏。

他睡在床上想自己要改掉踢被子这个坏习惯,晚上没人会给自己压被子了。

一个习惯的养成需要二十一天,改掉一个习惯也需要二十一天,所以只要二十一天以后就好了。

虽然他知道以贺山亭的性子不会来了,但他起床找锁匠师傅换了把锁,不止如此他早上六点就去学校了,晚上十二点才从北门出校。

出校门时宋醉碰上刚下摊的冯思文,他停下脚步帮着收拾:今天生意怎么样?

宋醉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没耐心应付客人,在经营上帮不了太大的忙,幸好冯思文嘴甜爱琢磨。

比昨天好不少。冯思文语气透出欣喜,上午有个经院的女生发了朋友圈,下午来了好些女生要买纸杯蛋糕,我就恳求说发朋友圈便宜两块,本来挺怕亏本的,结果下晚自习来了好多人。

要说学校哪个学院女生最多,阴盛阳衰的经院名列前茅,拿下经院可以说拿下沪大甜品界的半壁江山。

当然沪大甜品界也只有一个小摊子罢了。

宋醉在冯思文眼里看到了干劲,不再是从前围着孙钰转的模样,没谁离了谁会永远沉溺,他顿了顿低哑开口:好好加油。

听你声音不是感冒了?冯思文关心问,我去药店给你买点药吧。

睡一觉就好了。

宋醉没把感冒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帮着冯思文收拾完摊子就朝家走去,冯思文赶紧上去塞了个纸杯蛋糕:我特意留给你的。

他怕少年不收立马走回摊位,正在这个时候他望见停在摊位边的车无声无息驶离了,那辆车是低调的林肯普通款,在街上没有十辆也有八辆,他惊讶揉了揉自己的眼。

因为车窗里的人好像是贺山亭。

状元路上栽满梧桐树,南风一吹路面落满金黄色的梧桐叶,像候鸟闻风而至衔来空无一人的林地。

宋醉在晚上视力不太好,需要眯眼才能看清前路,他拎着蛋糕踩在柔软梧桐叶铺成的石板上,每一步踏得很慢。

他身后不知不觉多了辆车,车灯穿透浓重的黑暗,明亮的灯光照亮他行进的路,仿佛无声的温柔。

借着光宋醉加快脚步回到了房子,他把冯思文送他的纸杯蛋糕放入冰箱,给宋天天喂完夜宵便继续写在图书馆没完成的证明。

大概是脑力消耗太多了,他放下笔脑袋有些缺氧,感冒似乎加重了,他浑身没有力气。

连宋天天也有气无力的,找了两天大概知道蓝眼睛的大猫不会回来了,喜欢的布沙发也不去趴了。

他摸了摸小猫圆滚滚的肚皮语重心长开口: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想把你送去猫咖打工?别想他了。

他不知道是在跟宋天天说还是跟自己说。

宋醉撸完猫头脑昏昏沉沉上床,后悔没听冯思文的话买药了,他意识到自他从拳场出来身体就没原来那么好了。

如果阿亭在的话不管他愿不愿意,会抱着他温柔又强硬喂他吃药,他可以完全信任对方,生病也不是一件难熬的事。

可不会有人喂药了。

宋醉很轻地抿了抿唇,强撑着打开外卖软件下单感冒药,点完后在床上闭眼休憩。

少年以为自己能很快醒来,可熟睡的他听到敲门声只是翻了个身,大片被子滑到了床沿,小猫急得喵喵叫下楼。

朦朦胧胧里宋醉感觉有阵沉稳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不知什么时候卧室门开了。

有人开门坐在了他身边,将装药的纸袋放在了床边,嗅见对方衣袖熟悉的水调香,因为难受而拧眉的他在梦里下意识叫:阿亭。

耳边传来男人情绪不明的嗓音。

我在。

由于感冒他好使的脑子犯迷糊,没觉察出自己的撒娇又叫了句:阿亭。

对方依然轻声咬耳朵。

我在。

当宋醉正准备再叫时对方亲了下来,用温热的唇堵住了复读机的他,熟练地勾勒他舌尖的形状。

他出于本能靠在那人的怀里,朦朦胧胧里被喂了苦涩的药,他正欲推开对方,可紧接着是轻柔的吻,扫去他口腔里残余的苦涩。

那是一个格外温暖的吻,像漆黑的世界有了轮苍白的太阳,像他的世界有了轮苍白的太阳。

次日宋醉醒来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床边的药也不见了,原来是自己做的一个梦,那梦太真实以至于他稍稍晃神,他怎么会梦到那个人。

他上网搜索人为什么会做梦,答案全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宋醉不满意翻到最后一页,看到梦是大脑处理废料才满意关了手机,他必然不会想念贺山亭。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好好睡了一觉,他感觉自己的感冒差不多好了,多喝喝热水应该就没事了,可惜昨天下单的药。

宋醉准备拿起杯子去饮水机接水,发现保温杯里的水是热的,他昨天有接热水吗?

可能是他忘记了。

宋醉咕隆隆仰起头喝水,温度合适的水消去了他身体最后一丝虚弱,把这个疑惑抛在了脑后。

但之后房子里总会发生奇怪的事,比如每天醒来总有热水,冰箱里从没有过期食物,晚上他的被子总是盖得好好的,连宋天天也不有气无力了。

宋醉把这件事告诉了冯思文,冯思文打发着奶油问:是不是你男朋友干的?

他对宋醉素未蒙面的男朋友充满了好奇,长得好看体贴温柔,虽然家里穷但不比许宁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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