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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醉望着桌上高耸的六层生日蛋糕没有说话,他没吃过多少次生日蛋糕,今天应该能分到一小块儿,在生日这天能吃到蛋糕已经很满足了。

生日会的重头戏是送礼物,作为观看过整个流程的人来说,宋醉知道天花板上有多少灯对准礼物,最贵重的礼物无疑是许宁在拍卖会上拍下的礼物。

在众人的期待下许宁把礼物送给白问秋:祝你生日快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平安喜乐,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他没有提帝王绿三个字,本意是想着生日会后再坦白,但白问秋直接在众人面前开口:谢谢你花五百万拍下的帝王绿。

在场的人眼里纷纷露出羡慕,虽然到场的基本是二代但还没到自由支配金钱的年纪,花五百万送礼物没多少人能做出来。

听到白问秋的话冯思文犯嘀咕:你说你一个月生活费才多少?三年都不如这块儿翡翠多。

宋醉没把冯思文的话放心上,钱只要够用就好了,多有多的花法,少有少的花法。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总觉得白问秋的反应太大了,五百万对他们来说难以想象,但对白问秋来说不算什么,不至于挂在嘴边。

而台上的许宁不知道白问秋会直接说出来,反应慢了半拍,众人立马七手八脚下打开盒子。

盒子里果然放着块儿帝王绿,在内衬上静静散发着光芒,有玉石独有的温润。

但同白问秋想象中颜色纯正至浓郁不同,料子的边缘处发淡,看清的那瞬间白问秋眼里露出浓烈的失望。

年轻人玩玉石的不多,可边上的人大多是二代,眼力劲还是有的,不由得在边上窃窃私语。

这不像拍卖会上的那块儿啊,像在店里买的,那块儿我看过照片要漂亮得多。

种色不行。

肯定没有五百万。

听着压着声的议论白问秋的脸色变得极为尴尬,之前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前有多盼望这个生日会现在就有多想中止。

贺氏的会议室里,陈明站起身展望泰国项目美好的未来:只要这个项目开工,政府承诺将立即展开基础建设,将会打造出曼谷新经济中心,根据计划书只需要投入七个亿收获的将是五倍的利润。

方助理在旁边听得心痛,这七个亿怕是要打水漂了,不知道陈明到时还能不能笑出来,估摸着连董事会都不好意思进。

贺山亭只是手抵着头静静听着,蓝灰色的眼眸眯了眯,看起来格外人畜无害。

方助理看着抽了抽眼,会议结束后他陪着贺山亭走出会议室,坐上去许家的车。

他想了半周也没想通为什么这位会纡尊降贵参加白问秋的生日会,在车上他还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在疑惑里车抵达许家门口。

身穿铁灰色西服的男人踏入大厅,大厅里不知什么原因尤为喧哗,喜静的贺山亭轻蹙英挺的眉。

一米九二的身高令他有资格俯视众人,他的视线朝宋醉望了过去,少年的脸比以前尖了,生日这天穿着旧衣服站在角落里,像个小可怜。

方助理原本跟在贺山亭身后,只是回个头的工夫身旁的男人不见了,厅里的人太多根本没法找。

宋醉不知道台上出了什么事,原本两小时的生日会流程突然缩短,天花板的灯暗下,白问秋在蛋糕上吹蜡烛许愿。

大厅一片黑暗,少年的眼睛不太好,在夜色下完全看不清楚,偏偏有人在一个劲往前挤,他站立不稳被什么东西绊住。

正当他以为会被绊倒时忽然一双大手扶住他的腰,黑暗里不知道是谁,粗砾的指尖在自己的皮肤上不经意擦过。

他的皮肤向来软绵绵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掐在他的腰上,深深凹了进去,敏感的腰际颤栗。

腿差点一软。

第二十四章

站稳后那只手绅士地放开少年的腰,当灯重新亮起来宋醉的眼睛过了好阵子才看见光亮,不知道谁扶的他。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腰,仿佛还残留着按压的痕迹,他的耳朵尖微微泛红。

他在周边人的议论声里听见贺山亭的名字,可他一米七的个子被湮没在人群里,踮起来也只能看见细节考究的铁灰色西服。

少年在原地站定,心平气和薅了把自己的卷发,他也没有很想看贺山亭的脸。

原本脸色不佳的白问秋看到贺山亭的到来心里没那么烦了,即便今天没收到心仪的帝王绿,但有贺山亭的莅临也是别人不能比的。

白问秋的唇边浮出笑意,站在许宁身边对男人尊崇问好:贺先生您好。

这是白问秋第一次见到贺山亭,贺山亭长得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许宁小麦色的皮肤眉毛浓密,只能说是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儿。

但贺山亭的容色寒光逼人,蓝灰色的眼眸如同冰冷的海雾,是无论何时过目难忘的长相。

按理说他在国外这么久对混血长相都无感了,可白问秋站在对方面前心脏忍不住跳了跳,可惜许宁没半点跟贺山亭相似的地方。

十分荣幸您今天能莅临生日会,我专门让下人准备了卢米耶酒庄九三年的红酒。白问秋的语气压不住心里的兴奋,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念段祝词吗?

一小段就行。

他在社交场上长大谙熟社交手段,知道说什么话令对方无法拒绝,不会有长辈会当面拒绝一个生日的晚辈。

然而他听到冷漠的一句:介意。

贺山亭看也没看他一眼便走了,白问秋尽力维持着镇定的表情,心里对贺山亭的好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怪没听过贺山亭为谁动过心,像这么傲慢的人是不会有伴侣的。

许宁在旁边心里直打鼓,他不知道白问秋心里想什么,他小叔今天能来已经是万幸了,让念贺词那不是上赶着自取其辱吗。

当贺山亭离开后白问秋感受到周围若有若无的眼神,仿佛在疑惑贺山亭真的是为他来的吗,白问秋的指甲将自己的指腹掐出青白。

正当这时他瞥见角落里还没离开的宋醉,他压着性子问许宁:你不是说让他离开吗?

因为帝王绿的事许宁小心翼翼答:我忘了今天也是宋醉的生日,让他孤零零在房间不太好,在厅里可以吃点蛋糕。

白问秋脸上的笑意变得浅了,蛋糕上的蜡烛已经吹灭,他没让佣人切蛋糕,反而自己用刀切了块儿蛋糕扔在好友脸上。

厅里大多数人都是爱玩的性子,见到白问秋的举动也开始投扔蛋糕,六层的大蛋糕告罄,只有最底层还有小半盘。

这个时候白问秋才想起来般把最后一点蛋糕递到安静的少年手里:对不起才知道今天也是你的生日。

宋醉准备伸手接过盘子,不过下一秒蛋糕便当着他的面掉在了地上。

反正花的也不是他的钱,他望着地上的蛋糕倒不生气只是可惜,而所有人的目光同情地朝沉默的少年看了过来。

不好意思没拿稳。

宋醉闻言想说手抖可能是甲状腺功能亢进的征兆,但许宁不准他说话便闭上了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客人们压低声音交谈,嘴巴闲不住的佣人们趁机科普。

他每天都在门边等待许宁的到来,可许宁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给白家公子办生日会也不给他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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