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 2)
先前林父林母念着李管家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不愿意让他在林家丢了脸面。然而这人却以为林家人软弱可欺,行事越发的过分。甚至在原身父母亲过世之后,此人为了钱财,勾结原身的叔叔婶婶陷害林安歌后,直接占据了林府将原身赶出了家门。
如今林安歌安全无虞的回到清泉镇,昔日那个趾高气扬的李管家却沦为乞丐。林安歌若说心里不痛快那是假的,即便当时被赶出家门的并不是他本人,只要想起这些人对他的所作所为,林安歌心里就止不住的厌恶。
大少爷,当初恶龙山土匪下山,您跑出去游玩,我以为,我以为没想到您还活着,可把我给担心坏了。
听到李管家的话,林安歌当场就给气笑了。他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颠倒黑白不说,还把自己说得比狗还要忠心,听得林安歌都想转手扔给他一根骨头了!
是么?那可真劳你李管家费心了。不过,不知李管家是不是年岁大了老糊涂了,当初我为什么会出去游玩,我是怎么出去游玩的你真的忘了么?李管家若是真的不记得了,我不介意当着众人的面儿再帮你回忆一下。
在两人对话时,周围不知不觉已经聚集了不少路人。那李管家听到林安歌的话,侧头看了眼周围围观的众人,顿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但被自己儿子和小妾联手卷走所有家产远走高飞后,此时的他连一处栖息之地都没有。已经两天米粒未进的李管家,再不讨口饭吃真的可能要饿死街头了。
为了能填饱肚子,顾不得羞耻噗通跪倒在林安歌面前。在对方惊诧的目光中,李管家膝行几步抓住了林安歌的衣摆哭喊起来。
大少爷,念在去世的老爷夫人的份上,我求求你可怜可怜我,赏我一口饭吃吧!
李管家只字不提林安歌所说之事,只是提起先前伺候过林父林母,想要以此要挟林安歌心软。
彼时的林家大少爷是个心软无能的无能鬼,李管家如此哭求或许会对他心生怜悯。可此时的林安歌早已经换了内芯儿,被他们欺辱的这般凄惨,怎么还可能再去帮他一分。
林安歌伸手将自己的衣摆从李管家手里扯了回来,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李管家,冷笑着拍了拍衣摆上被李管家抓过的地方,似乎那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我不过是一个双亲都死绝的臭酸儒,可当不起你一个赏字。而且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别说我现在身无分文,便是富甲一方也断不会施舍给你一分一毫!
说罢,林安歌转身进了酒楼,徒留下李管家跪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一直以来,林安歌待人都是温柔和煦,彬彬有礼。除了他那次一时失言说错话之外,破风从来没见过林安歌如此态度对人。
想起方才林安歌那幅模样,破风自然明白地上跪着的那个老者必定对他不起。不过林安歌乃堂堂的林家大少爷,对方只是一介家奴。在主家便是再得脸面,也不至于被一个老奴欺负到头上吧,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破风满心疑惑,本想问一下林安歌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着对方的一脸厌恶的表情,猜想对方并不太想对外人提起,于是便不再说话。
进入客栈之后,李逸带着万俟星和小二狗已经开好了房间。三人已经叫了一大桌饭菜正坐在房内等二人上楼。
待三人都等不及要下楼寻找时,林安歌和破风这才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客房。
大哥,安歌,你们怎么才上来?我们都等你们老半天了,再不上来我们都快吃完了。
闻言,破风转头看了嘟着嘴巴满脸不悦的万俟星一眼。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带着淡淡的警告。
万俟星见状,撇了撇嘴巴不敢再言语,捏着手里的筷子低头去戳碗里的米饭。
见状,林安歌唯恐因自己的原因惹得大家不快。忙笑着解释道:刚刚在门口遇到了一条恶犬,耽搁了一会儿。
林安歌此话一出,小二狗忙担忧的问道:啊,那林哥哥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咬到?
没有,没有,大当家帮我把他赶走了。肚子饿了,快吃饭吧。
说着,林安歌走到小二狗身边坐下,抬头看着对面一脸疑惑的三当家,林安歌笑了笑没再说话。
几人一早就下了山到此时已经累极了,小二狗饭都没吃完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破风轻手轻脚的将他抱上床,见自家四弟也一脸倦色,本想让他跟着小二狗一起睡。但目光转到林安歌身上的时候,便立时改变了想法。
三弟带着小四去隔壁房睡吧,我跟安歌和小二狗睡一间。
这是破风第一次不带姓氏只叫林安歌的名字,虽然可能是随口之言,但不知为何,林安歌听在耳中说不出的别扭,同时心里痒痒的,似乎有一只小猫在他心口不停的扫着尾巴。
抬眼看了下破风,见对方并无任何表情,林安歌觉得自己似乎太过敏感了,佯装抚了抚胸口的衣襟退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在山上的时候林安歌就和破风同居一室,此时破风这样说倒也没有人反对。就是万俟星因为有些惧怕李逸,嘟了嘟嘴巴有些不太满意。
然而,李逸不像是破风和莫晨阳那般好说话,见万俟星磨磨唧唧的不太乐意走,伸手提着他的后脖颈两人给拎出了房间。
待两人离开后,房间没骤然变的安静了下来,就连床上小二狗微微的鼾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似是不太适应如此安静的环境,两人抬眸对视一眼,复又移开视线。
你先在房里歇一会儿,我去楼下要些热水和被褥来。
说完,破风也不等林安歌反应,开门走出了房间。
没过多久,客栈两个手脚麻利的小二抬着满满一大桶的热水进了门,帮着林安歌放到屏风后面便离开了。
同时,破风抱着两床被子走进了屋,看到林安歌还楞在原地,不由得开口道:小二不是已经把水送来了么?你怎么还不去洗漱?
林安歌在山上好久都没有痛痛快快的洗过一次热水澡了。听破风这样说后,也不跟他推辞,应了一声便转身去了屏风后面。
破风此时还没有睡意,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总觉得下午他们在酒楼外遇到的那个老者似乎有些怪怪的。
那人看面相便是这个阴险狡诈之辈,若当时真的被逼入绝境,以林安歌这个软弱的性格,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放弃林安歌不再纠缠了呢
莫不是那个老头儿在背地里在打什么算盘?当初林安歌说他们林家自从父母去世以后,家产便有叔叔婶婶来接管,李管家如今这幅模样,那林安歌的叔叔婶婶呢?
当初林安歌独自一个人栖身在破庙,他还以为是因为土匪和家人冲散了。如今从两人的对话看来,林安歌栖身破庙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林府的规模他是见识过的,只要林安歌不去豪赌,短时间内根本不用为生计而发愁。可他却偏偏出了林府栖身破庙,这就有点未免太让人疑心了
莫不是,林安歌是被人赶出来的?
清泉镇外,一个身影狼狈的老头儿正弓着身子挑起一担子半人高的柴捆,一步步蹒跚的往镇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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