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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行动很狼狈,至少他们手脚无缺地回到城市,并把任务好好地结束了。

最后他们把土巨人引到一个山谷里,那里地形封闭,地方也够大,土巨人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再乱跑了,在土巨人再度迁徙之前通知召唤师协会来帮忙处理这些魔物吧……这也是他们的工作之一。

不管怎样,反正能顺利交差是最好的。

罗洛德拖着歷劫归来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随便梳洗后就在床上躺平。

现在想想,每次回到这个房间总是疲累不已的状态。

第一天在这房间度过是讨伐黑龙失败的晚上,虽然很担心以暮不知道要怎么料理他们,但他还是敌不过白天的奔波,一觉到天亮;第二天则是做完八件工作,只想跟床合体,再也不想起来;第三天,虽然以暮对自己的事不愿多说,这态度让他不满,至少多年来在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当晚睡得特别好——甚至是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今天是第四天,他希望自己能像前三天一样好好休息。但胸口却有股平息不下来的亢奋,让他久久不能入睡。

罗洛德啐了一声,翻身下床,从方才脱下的鎧甲与衣服里找出那把木梳,握在手里许久,觉得心里起伏不定的情绪似乎平復了些。

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简直疯了──他到底在做什么?拿着自己用不到的东西而感到一丝满足?

「搞什么……」他把梳子塞进行囊的最深处,倒回床铺,用枕头矇着自己的脸,这次他倒是很快就进入睡眠,睡得十分香甜。

正当他好梦正酣时,忽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就像……有东西……压在自己身上……

这种体型……像是……人?

罗洛德猛然睁开眼,发现本来被他抱着的枕头不知何时被抽走扔在床下,映入眼帘的竟是熟悉的脸孔,从那张脸旁边披散垂下的金发搔着自己的颈子与脸颊。

「醒了?很好。」省去他弄醒这傢伙的功夫。

「等、等一下,你在干什么?」罗洛德愣愣地看着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上的以暮。

「自己有眼睛不会看吗?」他很忙,没空回答这种烂问题。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在这种时间、这种地方——脱我的衣服?」

「在这种时间跟这种地方脱你的衣服,能做的事情当然只有一件。」灵巧的手流利地解开他的腰带,「做爱啊。」

罗洛德眨眨眼,再掏掏耳朵,甚至还捏了自己的脸,很确定自己没听错,更不是作梦,「你在开玩笑吧?」

「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在跟你开玩笑?」以暮扯住他的上衣就要拉起,罗洛德连忙压住,两人僵持着。

金眸不满地一瞪,「你在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经验,而且你艳遇好像还不少?还男女通吃。真不愧是大佣兵团——焯炼之刃的团长啊。」

「你怎么知道——」

「你的『老队友』说的,他们还说自从发生那些事情后你就没性生活,嘖嘖,你是想转职成圣骑士还是武僧?日神殿最近刚好缺人,你有没有兴趣?」

罗洛德怪叫起来,不知道要不要强硬地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以暮推开,「他们到底跟你说了多少事情?」

「该知道的都说了,不该知道的也顺便讲完。」三十四个人围在自己床边叨叨絮絮,不想听都不行。

「等……等等!别扯我上衣……这种事情不会是他们拜託你的吧?」不必这样使命必达吧?他什么时候这么敬业过了?

「你以为我是妓女吗?他们叫我跟谁上床我就去?我哪里这么随便?」

「你现在的行为不就是叫随便吗!突然跑来就要做——有这么欲求不满吗?而且为什么是我?」

以暮骑在罗洛德腰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一脸慌张的大汉,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让罗洛德浑身都热了起来。他穿着的睡袍襟口早就因两人的拉扯而敞开,带点湿气的金发散在肩颈与裸露的胸口。看着这个画面,罗洛德深深吸了口气想让自己冷静,却闻到来自以暮甫沐浴完的柔和香气──这动作根本是反效果。

「哼……我忍耐这么多天就是为了现在,这就是我该得到的『安慰』。你别说这么多废话。」快脱就对了。

「忍耐这么多天?」还有『安慰』这个词怎么这么耳熟,「你下午说的『安慰』是——」

「当然叫你要用身体好好安慰我啊,不然呢?你以为我这么好心帮你处理『老队友』的事情是为了什么?」金色双眼轻挑地瞇起,「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体格我十分中意的傢伙,我可不想要办事的时候还有三十四个人睁大眼睛在旁边看!」搞不好还会摇旗吶喊或技术指导咧。

「努力的人是我吧?」这祭司还真大言不惭,脸都不会红的?

罗洛德无力地躺在床上翻白眼,倘若『老队友』知道自己竟然是被这种人出于这种目的而净化,搞不好会死不瞑目,「你可是日神殿的祭司!」出于私人『需求』而净化灵魂,他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我知道啊,不需要你三番两次提醒。法律没规定祭司不能做这种事吧,日神殿的戒律也没有,我可是有认真找过呢。」

你的用心不能花在别的地方吗?罗洛德把差点出口的话吞下,「要是日神殿知道了,你要怎么办?」

「你以为我怎么到现在都还是祭司?因为我会诱拐看中的信徒——顺便一提,我也是男女不忌呢……种族也是。」日神殿老早就知道了,偏偏又捨不得让一个从小就得到主神眷顾的傢伙脱离掌控,只好让他当个掛着日神殿招牌的低阶祭司。

罗洛德瞠目结舌地瞪着面前的以暮,无法相信他居然毫不介意地说着如此寡廉鲜耻、大逆不道、人神共愤……总之已经找不出形容词的事蹟。

为什么日神殿没有把这傢伙关在永不见天日的地方啊?还把他乱放出来!强迫塞给给无辜的人们!

虽然罗洛德从来都不是虔诚的信徒,但他觉得自己所剩不多的信仰全都毁于此时。

「不管怎样,你都欠我很多人情,配合一下又不会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所以欠人情就拿肉体来还。

罗洛德像个即将被强暴的弱女子一样惊恐地抓着上衣,避免以暮再度试图脱下它,「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啊!」

「你的贞操不是早就没了?放心好了,我对你后面没兴趣。」他也不想上个壮汉,不过若罗洛德坚持的话他可以配合一点。

「我不是说这个!」

「你果然是个囉嗦的傢伙。」以暮决定无视『受害者』的意愿,先下手为强,趁他忙着顾上衣时直接扯下他的裤子,用力握住垂着的性器,满意的笑容浮现,「喔?我果然没看错人……这个尺寸……呵,没关係,我有做好准备才来。」不用担心他会受伤。

「什么准备啊!快放手!」罗洛德想坐起身阻止他,但尚未恢復的疲劳与半梦半醒的身体,加上不敢对以暮太过粗鲁,更别提他的要害还被人掌握着——结果就是任人宰割。

以暮用力一掐手中的物体,罗洛德只能闷哼着倒回床舖,眼睁睁看着以暮熟练地揉弄着逐渐兴奋的炙热,「呵……多久没做了?才碰一下就变成这样……」甚至还低头舔上顶端,舌头在穴口周围旋绕不去,「你开始硬了呢……爽吗?」

「不……该死的……」禁慾已久的罗洛德哪受得了这种刺激。

「放心吧,我技术很好的,常常练习,以前神殿的老师都夸我学习力强呢。」

先是十九种语言的脏话,再来是床上功夫?你的学习力到底用去哪里?而且我才不想知道这种事!还有『常常练习』是怎么回事?罗洛德在心中吼着。

溼热的口腔整个包覆住开始有反应的欲望,以暮慢慢移动唇舌吞吐着。

「快点停止……」这种久违的感觉令人又爱又恨,矛盾的挣扎变成无力地口头阻止。

「哼……」正忙碌的以暮仰头睨着他,唇角勾起嗤笑,「既然如此你就把我推开啊,按着我的头还说不要?在拒绝前先把你的大脑跟身体统一好吗?」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放到以暮的头上,柔软的细丝绕在他的手指。

这头金发的触感比想像中来得滑顺啊,用梳子梳过的感觉应该很不错。他脑袋第一个闪过的竟是这个念头,罗洛德真想打自己两拳。

「不要也可以,」以暮沿着他性器脉动的血管线条舔吮而上,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想七珋应该很乐意陪我……我也可以当插人的那个……其实他还挺对我的胃口……他对各种激烈特别的玩法接受度应该挺高的?我可以找他试试……只是他那稚嫩的少年身体可能承受不住……呵,不过我可以替他治疗……」

罗洛德抓住准备离开床铺的以暮,「不、不准去!」等等七珋被玩坏怎么办?他的脑已经坏了,身体再坏下去能看吗──还有哪有人舔到一半就跑走的?

以暮的手指与舌头再度回到罗洛德的慾望上,「喔?那你要负责满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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