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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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虫子吓我!”圆圆此时也顾不得其他,放声大哭起来。

时以锦觉得这虫子大概在他们成人眼里显得很小,但大概在圆圆里可能是不同的体格,被吓到也是情有可原。

她刚想要上前去安慰,从对面回廊的转角冲过来一个人,十分激动地对着圆圆吼道:“虫哪?我的蛐蛐哪?”

圆圆面对陌生的人怒吼,更是转过头趴在奶娘身上,哭得更是伤心。

宋陌竹和高然也看清了那年轻人的脸,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们要找的人就在他们面前。

时以锦还想要护着圆圆,宋陌竹快步上前,横亘在时以锦和周斯中间:“我们谈谈。”

“爷不认识你,有什么好谈的?”他还指着圆圆,“把我的蛐蛐放走了,你好意思?你知不知道爷找这只蛐蛐找了多久?”

“周爷,你不认识他不要紧,你总归认识我吧?”高然闲庭信步地走到了宋陌竹身边。

周斯因为平日里为非作歹的那些事,没少跟高然打交道,此时见到高然,他脸立刻垮了下来陪着笑:“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高大人吗,我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既然如此,我们可以谈谈了吗?”高然用折扇敲了敲周斯的肩膀。

周斯已经没了刚才的气焰:“可以,高大人都开口了。”

等到时以锦冷静下来,这才认出面前这人正是昨日在望香楼见过的那人,她这才明白宋陌竹刚才口中的查案是查什么案子,结合早上听到下人的闲话,没猜错的话,多半是闹鬼案。

她本想和圆圆一同先回府,不打扰他们查案,没想到高然却将她拦了下来:“时姑娘,不妨一起听一下,听完我再继续向你介绍一下这梅园。”

“这……”时以锦有些为难。

圆圆却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高然,对时以锦说:“我还没和新哥哥一起玩过,我想和新哥哥一起玩。”

时以锦听到圆圆的话也是一阵无语,能这样随便说让辟城父母官陪她玩的,大概也只有圆圆了。

高然听到圆圆的话,倒是放声大笑起来:“好,等我这边忙完,就陪你玩,你现在先去别的地方玩一会儿好不好?”

圆圆立刻乖巧地点了点头,拉着奶娘的手跑了个没影。

宋陌竹见圆圆走远了,这才开口问周斯:“昨日子时你人在何处?”

“我在外面喝酒,喝得烂醉,还是被府里的人给扶回去的。”

“那你昨日从望香楼出来之后,可有去过长乐赌坊?”

“没有,爷我去哪儿干嘛,不摆明了找揍吗?”周斯没正形地倚在栏杆上,突然站直了身子,“对了,听说长乐赌坊闹鬼了是不是,你们就是为这事找我的吧,不过就我这胆子,哪能弄鬼吓人,在装鬼之前自己不被吓死就不错了。”

凭借高然对周斯的了解,觉得他确实也没说错,平日里只有贼胆干坏事,一旦做完那些事,怕得比谁都快。

宋陌竹看看其他几人,发现他们也没有其他想问的。

高然也就放了周斯一马:“等有事再找你,你到时候配合着点。”

“当然,既然没事,我就先去找我的蛐蛐了。”说完,他就一溜烟地又钻到了梅树底下去找蛐蛐。

画眉看着周斯的身影:“这么冷的天,还能想着斗蛐蛐赌钱。”

杨昼在一旁接口:“就是因为天冷,要是找到能战斗的蛐蛐,若是赢了,这才更值钱。”

“这人还真是死性不改,我看这人同长乐赌坊那人也半斤八两。”画眉颇有些生气,觉得这种人生活在富足之家,却不知道珍惜。

“好了,你们再去查查欠长乐赌坊债的人,又或者他们有哪些仇家,”宋陌竹发了话,“再去昨日周斯喝酒的地方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有再去之前闹鬼的地方走一圈,问问街坊领里怎么说的。”

杨昼和画眉听完宋陌竹的吩咐,令命称是,立刻分头去行动。

宋陌竹看向刚才一直听着的时以锦,问她:“可有想法?”

“我觉得那人看样子倒不像说谎,除非他真的是演出来的,看着不像。不过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昨日在望香楼吃饭的人知道了这出闹剧,这才得以嫁祸到这人身上。”

时以锦说完,却又觉得有一丝不对劲,若是真正的犯人想要嫁祸到周斯身上,应该会确定好案发当时周斯应该是一个人,没有人能给他提供证明。

高然见两人一来一回,似是沉迷案子,这才提醒:“你妹妹该等着急了。”

时以锦回过神来,这才和宋陌竹、高然去找圆圆。

几人一起出了梅园,往市集走去,圆圆就拉着高然在各个摊子面前四处闲逛,不时要高然将她举起来。

时以锦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么麻烦高然,想要上前阻止。

宋陌竹大概看出了时以锦的想法:“不用管他,他一直都受孩子喜欢,而且在百姓面前做出平易近人的样子,对他也好。”

时以锦没好意思地说出口的是,她觉得圆圆口中的“玩”,应该是让人给她买东西。

下一刻,她就看到圆圆指着一个糖人,店铺主人似是想要送给圆圆,但高然还是掏了铜板付了钱。

高然带着圆圆走在前面,等到时以锦和宋陌竹路过他们刚才那家糖人摊的时候,时以锦问了摊主一句:“刚才卖给高大人糖人多少钱?”

“就九文钱,”摊主有些不解,“姑娘你要来一个一样的吗?”

“不了,谢谢。”时以锦与高然也不过见过一面,打算之后将钱还给他。

宋陌竹从时以锦问价的举动,也看出了时以锦打算做什么:“你不给他也没事,他有钱。”

时以锦从高然的穿着打扮也知道高然家境富裕,不像是一般县令,也有些好奇:“他家中可是辟城富商之类的?”

“他家里人你大概见过,”宋陌竹见时以锦偏头来看他,顿了顿,“他爹是太傅高题。”

时以锦这才明白了宋陌竹口中的“有钱”,与她家中境况也是相差无二,也许高家还更有钱。

宋陌竹见时以锦没有接口:“你不好奇他爹是太傅,却只让他来辟城做个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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