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 / 2)
他来求师尊了?云尘看向江望书,问。
咱们本也要过去的,今儿收到他的求救信,便打算顺手帮一帮。江望书无所谓地说着,牵起云尘的手,不由分说地带着他往外走,说:别问了,赶紧走吧。
师尊还挺关心阮四皇子的。云尘走着走着,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江望书有些奇怪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说:那是因为人家把重金拍下的聚魂灯给了我,我总得帮忙吧。
是吗,那也是应该的。云尘笑笑,说。
江望书总觉得云尘这话有些哪里不对,可急着赶去京城,倒也没有去细想。
其实帮阮闻是一回事,方才朱槿的话提醒了他。
也许京城这次发生的事,也是那位所谓的先生的手笔呢。
将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样的手法,不是跟那位先生很像吗?
可惜江望书手上没有蓝桦的传讯法术,否则他一定把蓝桦一块儿喊过去,刚好问问他想问的问题。
到京城的路并不算太远,二人上了银鸢,飞了有个三两日便到了。
到京城之后,江望书见一位侍卫模样的男子在宫门外来回踱步,正四处张望,瞧着像是在等什么人。
许是阮闻派来的人,去瞧瞧。江望书与云尘对视一眼,一同朝那男子走去。
男子见来了两个人,一个红衣飘飘,一个玄衣银冠,瞧着便与普通凡人不同。
二位可是云鹤仙门来的仙师?男子打量着二人,上前一步,有些惶恐地先行了个礼,方才开口询问。
江望书点点头,说:你应该就是阮闻派来接我们的人吧?
是,属下正是四皇子派来接二位入宫的。男子做了个请的动作,又朝云尘一颔首,跟在江望书身边,想起自己尚未自我介绍,便说:属下刘五,从前是京西大营的,前两年受四皇子赏识,这才到了四皇子宫里去。
原来从前还当过兵。江望书点点头,随口接了一句。
那刘五一听江望书这么说,眼睛一亮,便要滔滔不绝起来。
江望书一眼看出来,抬手示意他闭嘴,说:先带我们去见阮闻吧,宫中情况怎么样,你先说与我听听,也好知道些宫中的情况。
已经疯了三个皇子,两个宗室子,一个公主,四皇子正愁着呢。提起这个,刘五叹了口气。
过宫门的时候,刘五朝守门禁军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想来阮闻早就派人来说过,也向皇帝请示过了,方才如此简单地便进了宫。
要知道,如今宫里人心惶惶的样子,任谁都是不敢再随意放外人进来的。
三个皇子?都是阮闻前头的?江望书跟着过了宫门,听见这话,眯起眼来,心说难怪阮闻急成这样。
若是这人动手是按着皇子年龄的,那想来下一个就是阮闻了。
对,不过这人动手又不像完全照着年龄来。刘五点点头,略有些犹豫地说,不时抬眼看江望书,有些不敢直言。
直说就是,反正都是猜测。江望书摆摆手,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那两个宗室子一个比三个皇子还要大,一个却是只有十三岁,可比咱们宫里的六皇子还小一些。刘五说着,压低声音说:四皇子想来也与您说了,疯掉的大都是有夺嫡之心的,但哪个十三岁的宗室子却不是自己有这个心,是他父亲颇有野心。
皇帝这一脉都这么多人了,宗室还来掺和,嫌不够乱吗?江望书看着迎面朝自己走来的人,笑着对刘五说。
刘五刚要说话,却也瞧见迎面走来这人,便闭了嘴,后退几步,趁着经过江望书身边的时候说:仙师,这是六皇子。
这六皇子生得尖嘴猴腮,瞧着半点不像是阮闻的兄弟。
江望书瞧见这人第一眼,便有些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抱错了。
听说四皇兄怕得请了位仙师到宫里来,就是你吧?六皇子眯着眼打量江望书,啧啧两声,说:瞧着这张脸倒是不像仙师
你后边的话最好吞回去,我们修士可从来没把皇室放在眼里。突然,一直沉默的云尘打断了他的话。
六皇子眼中闪过一丝怨恨,狠狠瞪了云尘一眼,便要继续与江望书说话。
四皇子还等着我们,刘五带路吧。江望书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朝刘五扬了扬下巴。
刘五憋着笑,瞥了六皇子一眼,朝他行礼告退,又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江望书二人到阮闻那儿去。
一接近阮闻的住处,远远的便瞧见院门口站了个人。
那人一见江望书便小跑着过来,到了面前才顾及形象,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笑着颔首问好,说:二位仙师可算来了,你们不来,我这心里可是半点不踏实。
我们来了你怕也踏实不了。江望书无意给他太多无用的希望,颔首问过好后便泼了冷水。
阮闻被泼冷水也不恼,只笑着说:不管踏不踏实,江仙师来了,想来这贼人动起手来也要顾虑一二。
你跟多少人说过请了我来?江望书跟着阮闻一块儿进屋去,坐下之后又示意阮闻遣走所有宫女太监,莫要留外人在此。
阮闻自然是照做,屋里没一会便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不过是跟父皇提过,只是这宫里消息一向传得快,便是父皇白日里多吃了一碗饭,晚上阖宫都能知道父皇这日胃口好。阮闻不知江望书问这个做什么,蹙眉思索一会儿,说。
江望书看向阮闻,说:方才进宫遇上了你六弟。
竟是遇上了六弟,这可是个混世魔王!阮闻惊呼,毕了又是叹气,说:他也是个游手好闲的,才十六岁,就跟个小霸王似的,四处欺负人。
我瞧着却不大像真的游手好闲。江望书笑着摇摇头,他有时候看人还是很准的。
好歹是皇子,听到江望书这话,阮闻便知道这个六弟该是没他想的那么简单的。
江仙师既是这么说了,那我也多多留意留意这个六弟。阮闻眼珠子一转,当即便做了决定。
江望书看着他,觉得阮闻与他当初在拍卖会上见到的却川还是有几分不同的。
这也难免,在外边游玩参加拍卖会自然是恣意一些,而在这宫中当皇子,自然是一句话一个动作便要绕七八百个弯去想明白。
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江望书提起皇室近来发生的这事,打算听听阮闻的意见。
阮闻看着就是个有主意的,若非一心想踏入仙门,怕也是能一争储君之位的皇子。
我觉得还是夺嫡惹的祸。阮闻说完,叹了口气,说:从前前头有三个哥哥,我自己也无意皇位,自然从未想过夺嫡一事,如今却是被推到风口浪尖来。
这又是什么说法?江望书心说既然不夺嫡,又怎么会害怕他们呢。
江仙师有所不知,皇家有立嫡立长的规矩,母后娘娘去得早,未能留下一儿半女,父皇又不曾立继后,自然是没有嫡子的。这没有嫡子,便只能立长子,前头三个哥哥没了,我就是长子,他们只能想方设法除掉我,才能让自己变为第一顺位。
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江望书点点头,心里叹了一句这皇室真是麻烦。
所以你现在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觉得那人必定回来害你?江望书挑眉,问。
若此人是我的弟弟,自然是如此。阮闻略想了想,点头应道。
江望书皱起眉来,说:你心中有人选了吗?我对你们皇室不熟悉,真找起来是不如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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