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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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筠郎:我爸嫌不好看,他还让我洗掉一边的,再纹他喜欢的,要和我妈比谁的品味更好。

卧槽.......尤斯图目瞪口呆,你爸妈是什么神仙.......

然后呢?你真去洗了一半重新纹了吗?你这简直就是人体画板。

然后?袁筠郎望天,想了想。

然后我就再也不叛逆了。

周日,帝国某医院精神科。

你这个症状持续多长时间了?医生手指点在桌角,有一下没一下的。

袁筠郎躺在旁边的病床上,靠背被摇起,他侧头看着医生。

大概一个月前。

有加重的倾向是吗?

袁筠郎点点头。

大概从一个月前左右的时间开始,袁筠郎的精神状态就开始走下坡路。

一开始只是很容易分神,很难集中注意力。

慢慢地,他开始出现幻觉。

比如宿舍本来空无一人,他却觉得床下的桌子旁坐了个人。

就在昨天,他又开始了梦游。

他在梦游途中惊醒,发觉自己竟然站在尤斯图床边,手好像要去掐床上熟睡的人的脖子。

他今天早上的课都请了假,坐在床边发呆发了很久,其实他从昨晚醒来后就再也没睡着。

『enigma的性格大多数会比较极端,受看环境影响,再加上个人的性格,这个性别大多不是天才就是变态。』

『enigma性别的人大多有暴力倾向,类似于旧人类中拥有xyy染色体的人类,暴戾的心性是刻在基因上的。』

『enigma就是变态杀人狂的同义词,他们生来就是罪犯,如果发现基因型是这样的应该在还是胚胎的时候就扼杀掉,这才是维护社会长治久安的有效的科学的方法。』

袁筠郎脑内关于enigma的描述逐渐浮现,有他妈妈说的天才与变态,有生物学的类似永远xyy染色体的旧人类,也有一些□□示威者的呐喊enigma生来就是罪犯。

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在把手伸向尤斯图的脖子的时候。

袁筠郎小时候是出了名的不爱哭,究其根源就是没什么害怕的东西。

黑,虫子,打雷,鬼,这些东西他都不屑于害怕。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

他害怕在他无意识地情况下做出会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比如杀人。

那是真的实打实的恐惧,在他清醒的那一刹那,看到自己的手离那段皮肤只不过半只手掌的距离。

他又有那么一瞬间的庆幸,庆幸他早清醒了几秒钟。

不然他手边的身体可能已经是冰凉的了。

我这边建议你先吃一些舒缓类的药物。医生敲着键盘,输入他要吃的药。

先开了一周的丙戊酸盐,你可以先吃着,但是建议去abo性别专科挂个号,你本来就不是正常人,我觉得有些问题不是精神科能解决的。

袁筠郎拿着病历本走出科室,坐在门口的廊椅上。

犹豫再三,他拨通了尤斯图的电话。

啊?你要搬出去住?

这就剩两周就毕业了都等不及啊?

学习?不用你担心!我自己肯定能好好学!你放心好了!

他回到宿舍的时候尤斯图不在。

宿舍只有他一个人。

安静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夕阳的光洒进屋子,地上的小机器人反射了一小块光斑在天花板上。

住了还不到一年的宿舍,他竟然还有点舍不得。

你也在啊!你出去住还回来吗?

尤斯图推门进来就看到袁筠郎站在桌子旁边发呆。

袁筠郎看向他,短袖短裤,身后还藏了颗篮球。

不用猜也知道,这人又跑出去玩了。

不回来了。

袁筠郎没有拆穿他,移开视线让那人有机会把篮球悄悄踢到门口。

啊?毕业典礼也不回来了?

应该吧。

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尤斯图觉得可能是什么隐私的时候,便也没再追问。

从尤斯图进门起,袁筠郎就感觉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但又说不上来。

直到这人背对着他把那件被汗浸湿的衣服脱下,丢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噢对了,你还记得.......啊!!

你干嘛!!

他背对着袁筠郎,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身后。

腰上突然多了一双手。

那双手冰的像死人一样,尤斯图吓得一个机灵。

身材不错。

袁筠郎的声音从他身后响了起来。

尤斯图现在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放在平时,他肯定下巴都要翘到天上去地说一句那是,爷身材能不好吗?

但是他现在只有想逃命的冲动。

袁筠郎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贴着他的脖子在说的。

正常人夸别人身材好会靠这么近的吗??

你你你是不是需要信息素,我现在就释放,你别急啊!

袁筠郎说她妈妈给他寄了这个病的特效药,所以这几天尤斯图也就没有给他信息素。

尤斯图觉得这人又犯病了。

尤斯图想着,腺体也在释放着信息素,茶树味慢慢弥漫到了整个房间里。

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别......别.........嘶...........

尤斯图的腺体上又被人来了一口。

他已经忘了这是被咬了第多少次了。

一开始他还觉得疼,觉得堂堂军部学院前校霸竟然会受到这种屈辱。

但是次数多了,他也没觉得有多疼了,反而还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说不上是糟糕的感觉。

但是这次被咬的感觉和之前相比还有些不同。

准确地说应该是袁筠郎先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他手心传来的温度有些烫手。

你.....是不是发烧了?

尤斯图的颈肩有个深深的牙印,渗出的血迹顺着肩胛骨缓缓留着。

尤斯图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你还好吗?

袁筠郎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在袁筠郎的手离开他的腰的时候,尤斯图竟然整个人脱力般的就往下坠,袁筠郎一个眼疾手快把人搂了回来。

嗯.......不太好.........

袁筠郎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我现在去叫医生。

等......等一下........尤斯图的手搭上他的手臂。

怎么了?

尤斯图说话都有点吃力:我觉得应该是易感期。

之前的易感期也是这样,先是突如其来的眩晕,据那些alpha说有点像贫血时候的感觉。不过他从小不挑食,吃饱睡足从来没贫血过,也不知道贫血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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