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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说这个性别到底和一般的性别有什么区别,除了心理学上的大概率统计极端的性格会造就不同于常人的思维方式,难道就没有其他的?
袁筠郎一句话就把叶樊刚刚说的一大堆内容给概括了,而且说的话比她妈更像一个科研人员说出来的话,不同于常人的思维方式不就是变态或者天才么。
叶樊被他说了才反应过来:怎么把最重要的区别给忘了,enigma和其他性别最大的不同就是这个性别除了和alpha一样能标记beta和omega,他们甚至还能标记alpha。
袁筠郎难得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自己的儿子的性别再分化,叶樊这个当妈的也和一般人不一样,也许是因为在研究院见了太多与正常个体有差异性的样本个体,这会儿倒是见怪不怪,甚至开始调侃起来。
儿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有的话对方是什么性别的呀?是不是alpha呀?
没有。袁筠郎这是直接从源头上掐灭了叶女士想要八卦的火苗。
视频那头他爸也说了话:儿啊,没关系,这不是什么坏事。不过咱们家也算开明,就算你不是enigma,喜欢alpha我们也会支持的。
叶女士暗自神伤:哎,儿子长大了,太没意思了。
医生在旁边弱弱地问了一句:恕在下才疏学浅,enigma能标记alpha的话,那他能使alpha受孕吗?
当然可以!叶樊抢答道,alpha人种也是有子宫的,只是因为激素作用没有更好的发育,但是如果一个alpha经常被enigma的信息素作用,也就是标记,那也是有一定概率会受孕的。
她又补充道:刚刚忘了说,分化成enigma信息素也会有微弱的变化,不过如果不是机器检测,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
袁筠郎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有点魔幻现实?像是打工了很多年,突然被告知其实有个远房亲戚有几个亿啊要自己继承的感觉差不多?
但是又好像不是很贴切,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再者说,enigma性别的人大多会很极端,那对于他未来的伴侣来说这必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
那我现在是继续住院还是回学校?袁筠郎看向一旁的医生。
医生擦了擦额角的汗,说真的,他觉得叶樊女士更像是袁筠郎的主治医生,而不是他。
要不你还是问问你母亲?医生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叶樊。
应该没太大问题吧,你在医院里憋着也是憋着,还不如回去上课。她拍着胸脯保证,没事,要是出啥事了,妈替你担着。
袁筠郎点点头:我尽量不出事。
他记得18岁那会儿性别分化的时候,自己也没多难受,不过他是见识过别人性别分化时难受到都快把房子掀了。
既然第一次性别分化没什么事,那第二次应该也没什么事吧,但在没多久之后他就后悔了今天做的决定。
说起来你们见到一个比我稍微矮一点的男生了吗?头发是黑色的,如果有光的话看上去是棕红色。袁筠郎刚刚被自己又要性别分化的事情搞懵了,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被尤斯图背回来的。
哦哦,你说那个小男孩啊,他就在那边睡觉啊。医生指了指床另一边的白色床帷。
袁筠郎的心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跳快了两拍,他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个病人,一步就跨下了床,拉开了旁边的床帷。
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在他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他才开始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在害怕尤斯图知道这件事?
不过如果背他来的不是尤斯图只是一个路过的路人,他可能也会是这个反应吧,无论是谁都会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别人知道。
床帷后面是一个正在熟睡的少年,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颗脑袋留在外面,呼吸平稳,睫毛有意无意地在微颤。
医生说道:你都睡了一天了,在这期间那孩子连眼睛都没闭一下,等你母亲赶到了,他才得空去歇了一会儿。
叶樊在一边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了把水果刀正在削苹果:这孩子叫什么呀?
尤斯图。
长得还怪可爱的,能把你扛回来是个alpha?
嗯。
等人家醒了,好好谢谢人家吧。
我知道。袁筠郎又把床帘拉了回去,坐回了自己的床位上,我不吃苹果,你干嘛削苹果?
叶樊听他不要手下也不停:这不是老母亲标配吗?孩子生病一定要坐在病房里削苹果。
视频那边的他爸说道:最近你妈老是在看那些奇奇怪怪的电视剧。
袁筠郎吐槽她:你不是连打游戏的时间都不够吗?怎么最近还看起电视剧了?
叶樊终于把一颗苹果削好了,看到苹果也没剩下什么东西了,果肉全都粘在被削掉的皮上。
这不是调节调节生活嘛。她伸了个懒腰,好了,继续回去干活,儿子加油呀!尽快给我找个儿媳回来!
袁筠郎看她又开始不正经了:我还在上学。
叶樊已经走到门外了,又探头进来:你这快二十了,现在就应该谈恋爱。
你赶快回去工作吧,小心你那些能量石没人看又爆炸了。
叶樊看着孩子竟然赶自己,还真就叛逆的劲儿上来了,明明已经在外面了,非要再走回来,郑重其事地说:你要是再不找我就找我那些同事的孩子帮你相亲了。
第6章 校霸的小跟班们
你怎么来了?
袁筠郎此刻正坐在病床上,一本侧封烫金的书摊开放在膝上,脸色有些苍白。
若只是描述,该是一副病弱美少年的样子。
但他这一米九几的身高就算是躺在病床上视觉效果矮了不少,也属实说不上是病弱。
尤斯图进来之后就随手把门拉上了。
怎么了,我不能来?
实际上袁筠郎晕倒就是前天的事情,尤斯图是昨天半下午走的,结果今天上午就又来了。
今天不上课么?袁筠郎把一枚书签夹在了看到的那一页,将书合起放在床边。
上啊。
上课时间你来医院?
尤斯图走到柜子旁,那里的花瓶中放了一束鲜花,气味淡淡的,只有走近了才能闻到,叶片新鲜,应该是才被人打理过。
他凑上前闻了闻,用劲太猛,鼻尖直接撞到了花蕊上,又甩了甩头,将鼻尖上的花粉擦去,然后抬手伸向了花瓶旁边的那一盘果篮。
有人来看你还不高......高兴.....吗阿嚏!
他这本来是个问句,结果因为花粉进入了鼻腔,一个喷嚏打的整个人都因为作用力而往后蹦了一下。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其实袁筠郎在他进来时就已经注意到他嘴角那块的淤青。
尤斯图手里的那颗苹果被他用衣服角擦了擦,就准备往嘴里塞。
结果咬苹果,张嘴就扯到了嘴角的伤口。
嗷嘶
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索性苹果也不吃了,走到病床边塞到了袁筠郎手里。
你是病人你吃吧。
袁筠郎其实刚刚就想说这些苹果已经洗过了,他看着手里这颗被尤斯图用衣角擦过的苹果不知道怎么下口。
对了,你是啥病啊?
袁筠郎犹豫了一下,回答说道:低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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