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二 很难(2 / 2)
君墨尘那时小,以为皇后心善与自己的娘亲交好,还从来没有想过别的。今听到君墨逸提起,他便想到了在自己娘亲病重时生产的众多妃子,想到了那个被父皇捧在手心,想以子扶上正位的安妃。
娘亲身上所负的宠爱更像个笑话,君墨尘唇角便不觉得扯出了讥讽而悲凉的弧度。
君墨逸瞧见了,只当是君墨尘对于张皇后的做法不屑,他忍不住替她说话道“我娘说,那时宫里大部份的妃子都在想法接近你娘以图在皇上那里驳个好感,只是别人没有皇后这么大的面子罢了。”
说完这话,君墨逸觉得自己跑偏了又道“她可以在一座荒废的宫殿中隐身十余年,随身带着使人绝嗣的药,怎么可能为了父皇的两句解释而放下心中的恨?”
“要恨,她恨的也是丽妃的儿子,同桑哥并没有什么关系。”
君墨尘依然在做着无力的辩解。
君墨逸没有想到,一旦事情同吴桑扯上关系,一向睿智的四哥会变得这样的天真而固执。
他只得再次打破君墨尘心里侥幸的念头道“桑哥是同张皇后没有关系,但,她同皇兄有关,瑾姑随身带着绝嗣丸总不过是想寻机投给你与三哥罢了,至于桑哥对她而言,是死是活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
虽说残忍,但君墨逸说的是事实。
楚夫人这时也道“可以随心带着绝嗣丸这种东西的人,绝非善类,皇上还是谨慎些好。
而且即便这药可以暂时解了桑哥身上的毒,可是若是瑾姑在这药里添了别的东西搭了上了皇上的性命,桑哥身上的蛊毒要何人去解?”
君墨尘原本就被君墨逸的话说的心里有些打鼓,听了楚夫人的话终于问道“殇神医什么时候能到都城?”
“快了,秦王亲自去接了,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到都城了。”
楚夫人说完,顺手将那丸药放进腰间的荷包里,转身望向吴桑。
君墨尘听了楚夫人的话也暂时放弃了以绝嗣丸替吴桑解毒的计划,低头看向床上的吴桑。
吴桑的晕迷已不只一次,可是君墨尘的心依然揪的紧紧的,生怕她会晕迷之下再也不肯醒来。
楚夫人再次替吴桑号了脉,查看了瞳孔。
依然探出不中毒的迹象。吴桑的脉像平稳的就像她真的只是在睡觉一样。
通常越是奇毒,越难不易被人查出。
楚夫人心里越发的担心起吴桑来。
君墨尘望着床上的吴桑,为了稳妥,他求助向楚夫人开口。希望她用金针护住吴桑的心脉,以防止她身上的毒会突然暴发,窜入心脉。
听到君墨尘提起金针,楚夫人脑间灵光一闪,忙俯身,以手去拔吴桑耳际的头发。
在吴桑的耳根后果真有一点极弱的星芒,若不细瞧根本就瞧不见。
找到了症因,楚夫人轻舒了一口气,但转瞬便又拧起了眉头。
那针的位置极险,紧紧的贴着耳后穴,稍有不甚便可能要了吴桑的性命。
楚夫人自吴桑的耳后收回目光,望向君墨尘道“皇上,桑哥晕迷不醒并不是因为中毒,而是因为她耳后被人钉了根针。”
“那针是不是很难取出来?”
君墨尘问的些飘,楚夫人点了点头道“那针距耳后穴太近,稍有差池便可能伤了桑哥的性命。”
“连夫人也没把握吗?”
楚夫人摇了摇头道“不是没有把握,是妾身根本就无计可施。”
“怎么会这样?”
若是连楚夫人都无计可施无异于宣了吴桑死刑,君墨尘觉得天都要塌了,但他仍然强自的挺立着,不愿放弃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
楚夫人不敢望向君墨尘,指着吴桑的耳后解释道“那瑾姑钉针时连针尾都不曾留得,想取,妾身根本就无从下手。”
“难道不可以像挑刺一样,把银针挑出来?”
君墨尘的想法很大胆,楚夫人所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但是,她为难的道“那针的位置太险,若不能下手绝对精准,触动到针身,桑哥依然难逃一死。”
君墨尘现在最听不得就是“死”字,他望向楚夫人不甘的问道“连夫人也做不到吗?”
楚夫人惭愧的摇了摇头“很难,哪怕只是偏差一点桑哥都会丧命。”
“那咱们岂不是只能等这殇神医过来再取了?”
“若这针后有尾孔,只怕若等殇神医过来,这针已然钻入皮肤之下,到时再也无法取出来了。”
君墨逸没有想到瑾姑竟然手法这样歹毒,他忍不住道“那怎么办,难道除了让桑哥等死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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