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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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见过多少比这还惨的伤?那些咒术师那些伤患不成人形的我都见过,你这种,还吓不到我。

家入硝子冷笑:你一个受伤的都不在乎自己的伤口发不发炎会不会死,我为什么要替你担心?

少女冷肃着面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极具医生的威严:风间院,不要乱动,我会帮你处理好伤口的。

但家入硝子同时也在心里反思自己,是不是因为太过于重视同伴,而忽略了他人也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医疗室那些任由自己解剖练习的尸体。

她既然看到了即便是早已习惯了受伤的五条悟,也在治疗那些带着奇怪气息的伤口时疼得龇牙咧嘴,还找杰要抱抱。

那为什么会觉得一个不及五条悟的青年在受了同样奇怪的伤时,会不觉得痛?

就算这个叫风间院斓的青年有问题,但既然他没有对自己或自己的同伴做什么,那就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尚未成年的少女在脑海中胡思乱想,撕下风间院斓手臂上绑得乱七八糟绷带的动作,却依旧手稳得没有一丝颤抖,迅速而轻柔的将已经被血液浸透了的绷带扔到一旁。

展现在两人眼前的,是被锋利的牙齿撕咬得锯齿样凹凸不平、鲜血淋漓的伤口。

从手掌到手肘,原本线条流畅的肌肉都被啃食得破乱,露出里面白惨惨的骨头。然而出血量却远远少于这种创面该有的量,仿佛连同神经和血管一同被麻痹了。

不过也正因如此,青年胡乱的包扎才起了作用,让他没有因为这种粗糙的处理,失血过多休克而死。

家入硝子屏住了呼吸,神情凝重。

没错了,和那天悟的伤一模一样。

看来,是同一个东西伤到的了。

风间院你的伤有些重,只靠绷带和药水无法处理好,我需要更专业的医疗室来处理。

家入硝子神情严肃,利落用干净的绷带先将风间院斓的手臂重新专业的包扎起来,方便转移。

你的伤太重了,而且似乎被其他东西的脏血感染过。风间院,我恐怕你需要更专业细致的治疗,我在郊区有一间专门的医疗室,和我一起

边说边抬头的家入硝子在看清风间院斓此时的模样时,本来要说的话忽然卡了壳。

银白色半长发的青年微垂着长长的银白色睫毛,那双璀璨如蓝宝石的眼眸带着令人看不透的层层迷雾,却更加引得人想要探究。

似乎是因为疼痛,或是长久独行后忽然迎来的关心令他动容,那本应该显现锋利淡漠的狭长眼尾,竟然沾染了一点泪光。

配合着不知何时被咬破而渗出血液鲜红的唇瓣,青年美得如同易碎的幻境。

家入硝子:!!!

美颜暴击!

就在家入硝子被美色晃了神,在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说话的语气太重吓到了风间院斓时,休息室的窗户忽然碎成了无数碎片。

啪!

伴随着巨大清脆的碎裂声一起出现的,是踹碎玻璃飞身跃进休息室的青年。

家入硝子和风间院斓不由得齐齐抬手,挡下迸飞的玻璃碎片。

碎片不规则的边缘反射光线,满室晃眼的明亮中,五条悟只能模糊看到一个只穿着黑色背心的青年身影,和早已烂熟于心的家入硝子的模样。

五条悟顿时大惊失色:杰!快来,有人对小硝子耍流氓!

随之而来扎着丸子头黑发青年还没看清室内的情况,就先对五条悟的话信以为真,纳闷道:我还以为有勇气对硝子耍流氓的,都已经被硝子的手术刀扎穿了。不过敢欺负硝子的家伙,确实需要拳头帮助他清醒清醒。

家入硝子:不用了,谢谢。杰,敢不敢睁大眼睛看清楚再说话?

听到家入硝子的反驳,气势汹汹的五条悟和夏油杰齐齐顿住,疑惑的定睛向家入硝子对面看去。

然后五条悟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风间院斓???

你不是在横滨吗?而且,你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五条悟的视线从风间院斓刚被包扎好的伤口上划过,有些奇怪。

风间院斓:

啧,虽然他是准备调查五条悟,想要从中找出有关库洛洛的蛛丝马迹,但并不意味着他需要出现在五条悟面前啊,从暗观明不好吗?

上次一遇,五条悟的性格堪称给风间院斓留下了神奇的深刻印象。

虽然他并不畏惧这位咒术师,但总是更想要离五条悟远一点没人想在耳朵里放个知了,尤其是睡觉的时候。

家入硝子反应了过来:咦?风间院你和悟认识?

夏油杰则在听到五条悟提起横滨时,就大概理清了是怎么回事:横滨的话前一阵那只咒灵的任务时认识的人吗?

是哟。五条悟大方承认,并且开开心心道:风间院还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呢。

上次临走时我就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毕竟我们是命运般的相遇~~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五条悟笑嘻嘻的冲风间院斓眨了眨眼。

家入硝子:港口黑手党?

夏油杰:命运般的相遇?

这一刻,风间院斓觉得自己就应该直接在上次趁着森林偏僻,打死五条悟。

五条悟,真是给他带的一手好仇恨。

顶着两个人敌意的目光,风间院斓皮笑肉不笑的向五条悟打招呼:五条先生,又见面了。

五条悟丝毫不在意风间院斓声音里的苦大仇深,笑嘻嘻的摆了摆手:不过风间院你在东京,是意味着港口黑手党已经不满足横滨,还想要对东京做什么吗?

此话一出,家入硝子和夏油杰看向风间院斓的目光更加不善。

风间院斓:

他大概和五条悟气场不和。

要说起我为什么会在东京,那一定得问五条先生你自己。风间院斓明晃晃的假笑,道:如果不是五条先生,我又怎会有家不敢回,路过组织不敢入?

五条悟:?

那天本来只是任务失败,回去受罚而已。然而五条先生搞出那样一出,我和五条先生、下音监督走在一起的画面被港口黑手党的人看到了。

风间院斓仗着港口黑手党内外部的信息差,编起谎言来毫不心虚:现在他们以为我勾结五条先生叛变,如果我回去,怕是要被打死了。

家入硝子眼神死。

夏油杰默默将目光投向还在笑嘻嘻的五条悟。

按照他对挚友的了解,对方还真的是会做出这种事的性格。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在旁边看过来的目光中,也忽然觉得如果真的像风间院斓说的那样的话,自己好像确实害得人家挺惨的?

咳,那你为什么要拐跑小硝子?五条悟试图转移话题。

风间院斓微笑:是家入小姐看我受伤,好心的想要为我包扎。

家入硝子点点头,当着同伴的面也不再隐瞒:风间院手上的伤,和悟之前被那条奇怪的鱼咬的伤一模一样。我在想,也许可以做个对比试验,看看那怪鱼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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