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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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江闻言拧眉道,宁前辈是怀疑慕陵的魔物是神域王放进来的。

不是怀疑,是肯定。宁隐踱步到门前,远望天边已见昏暗,黑雾缭绕,阴云密布。

弋仁心将弋悯生派来陵墓祭拜,是想找个机会将其除掉,又不将怀疑引到自己身上。想必那日弋悯生是撞见了什么机密,才会被封记忆招来杀身之祸。

宁公子!宁公子!

宁隐瞧见冒冒失失跑来的弋悯生,微微蹙眉,何事?

弋悯生指着身后道,溪水那边死了好多鱼,水都红了,还飘了不少叶子。

宁隐回头看一眼,季江立马起身跟上。两人随弋悯生赶到溪边,果然见原本清澈见底的溪流如今染成了血红,而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鱼如今也都瞪着眼漂浮于溪上。

宁隐俯身,拾起水中漂浮的红叶,拖在掌心细瞧。叶子的低端隐隐显现出一抹绿色。

这些叶子本不是红叶,而是被染红的,叶上几不可见的印着一个我字。

季江捞起一把叶子,将他们排排铺开,宁前辈,叶子上都有字。

字有重复,也有不同,归到最后,不同的字只有两个,救我。

是有人放出来求救的。季江顺着溪流上游看去,从这往上应该就是山间了。

宁隐转头拍拍弋悯生的肩膀,小殿下,你留在竹屋,等我们回来。这里人迹稀少,应该不会被发现。

可是我弋悯生张了张嘴,看见宁隐不赞同的眼神,话到嘴边立时住嘴,不情不愿的点了头。

还有,告诉那对夫妇,这条溪的水不能再碰了。

安排好弋悯生,两人立刻御剑前往溪水上游。因着季江伤势初愈,宁隐坚持由自己来御剑。

靠山顶越近,溪水被侵染的越严重。两人到了山顶才发现,溪水之所以被染红,是因为旁边的湖泊卸了堤坝,一池鲜红汇入了清溪。

在红湖的中间咕嘟咕嘟冒着水泡,不时散出来一些红叶,随着水泡打圈,慢慢流向溪水。

我下去看看,你在此等候。

宁隐尚未跃下,就被季江抓住了手腕。

我们一起下去。

宁隐本欲再说什么,可看到季江坚持的眼神,终是点了头。

两人同时潜入湖底,朝着水泡最多的地方游去,不多时便在一方漩涡中寻到一座湖底宫殿。

宫殿虽在湖中,可有结界相隔,半点不受湖水影响。宁隐围着宫殿寻了一圈才寻到入口,等两人安然的进到宫殿内,季江这一身白衣早就染成了红袍。

我就说让你别下来,过来,我帮你清理一下。

季江闻言却没有往前走,宁前辈,左右我们还要游回去,不如回去再说。

诺大的宫殿,寂静如斯,只有他们说话的声音在回响。

这里好像是空殿。季江扶上朱墙,寻思这里从墙壁到殿柱都是红色的,倒像是结亲用的喜房。他回头看向宁隐,两人此刻衣袍都成了红色,像是那即将拜堂的一对新人。

思绪至此,气血上涌,他只觉自己浑身泛热,口干舌燥,身体里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力在冲撞。

宁隐时刻关注身边人,自是察觉出他的异样,你怎么了?

季江身体轻晃,一头栽到宁隐身上,感受到微凉的体温,忽然觉得舒适异常,想要索取更多便不自觉蹭了蹭。

宁前辈,我好热。

宁隐立时觉得不对劲儿,抓住他的手腕一探,方寸忽乱。

脉象过力,横冲直撞,竟像是食了什么助兴滋补之物的结果。

此时,季江的眼前已经陷入混沌,为了求得片刻的凉意,抱住宁隐不撒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颈间,全然不知眼下是何状况,就像一个想要玩具却要不到的孩子,在宁隐身上四处作怪。

砰的一声,两人一同滚在地上,宁隐被其撩拨的失了自持,抗拒的力道也渐渐弱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晚上见~届时三更~

第53章 神域(九)

宁隐被扰的心绪百转,神识不稳,想推开怕伤了人,如果就范根本不是时候,于是半推半就,给了那人一点甜头先将其稳住。

宁前辈,我不是有意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宁隐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无非是说不是有意冒犯。

季江被影响至斯,宁隐思来想去唯有那湖水作祟。

两人衣衫湿透,还纠缠在一起,早不知衣带是在谁手上了。

宁隐咬咬牙,手臂抵在季江胸前将他推远一些。

我帮你。

宫殿中回响着忽重忽浅的喘.息声,不知过了多久,宁隐觉得自己手都要麻木了,身侧身的体温才渐渐有了消减的势头。

碎发粘在前,分不清是水是汗,宁隐想要替人拨开,可刚抬手就挺顿住了,盯着自己的指尖愣了少许,随即老脸一红,抓起季江的衣摆狠狠擦拭。

昏睡中的人慢慢苏醒,迷蒙的眸子倒影出一片红影。

宁前辈声音还是哑的很,却让人听了平添一丝遐想。

你感觉怎么样?

幸得季江自身修为已经大涨,抗过去几分,不然恐怕他方才的作为犹不能见效。

我季江撑起身,零散的记忆逐渐拼凑成完整的画面,看向宁隐的眼神由震惊转为惊喜,甚至还藏了一丝羞赧。

宁前辈,我们你为我

宁隐唯恐他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忙咳嗽一声打断,我是怕你暴毙而亡,才帮你的,不要乱想。

季江微微颔首,只是嘴角就没放下来过,我自然是知道的。

宁隐替两人烘干了衣服,起身道,我想这里应该住着,或者说应该关着什么人,我们一间一间的搜。

好!季江寸步不离的跟在宁隐身后,目光灼灼,就算是在身后也令人难以忽视。

宁隐刻意不去在意那道视线,信步向前走,这里怎么连房梁都是红木的。连垂挂的绸缎都是红绸,莫不是以前有人真在这举办过喜事?

季江舔了下唇,说了一句早就想说的话,宁前辈看这里像不像是喜堂?我们在喜堂里有了如此,像不像一对新人入洞房?

宁隐脚下忽然打了个踉跄,紧跟着被季江扶住。

宁前辈您怎么了?季江急急问道,盯着人上下打量,视线渐渐落到了不该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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