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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因为时间还很早,路旁的店都没开张,但只要有墙的地方就有涂鸦,这地方依然散发出让人觉得很轻松的气氛,是个充满创造活力的地方。傅品珍走在柏油路和沙滩的交界处,沿路与许多慢跑者或是溜直排轮的运动者擦身而过。

姜成瑄依然不改非礼勿视的态度,她决定要在傅品珍面前贯彻乖宝宝运动,也怕又再认错人,一改以后走路向来漫不经心的习惯,勉力地目不斜视地跟着傅品珍。

只是太久没进食,姜成瑄已经有些头晕,可是又不敢说出口,只好默默地跟着。她眺望着远方,圣塔莫尼卡海滩码头的摩天轮,犹如曹操手下的士兵,遥望着前方幻想中的梅树,想像终点就在不远处。

走在前面的傅品珍突然跨进沙滩里,走到靠近海岸线的地方,坐在沙滩上,正好能藉着救生员高台的阴影躲避逐渐增强的阳光,从背包来拿出素描簿,翻开空白页并放到腿上,静静地看着远方的摩天轮。

姜成瑄不敢随意打扰,只敢悄悄地坐到傅品珍的旁边,却又在傅品珍的冷哼声中,翘着嘴唇不情愿地挪移着身体,直到离开木製高台的阴影下,整个人曝露在阳光下。她百无聊赖地看着在沙滩上漫步的海鸟,她不自觉地开始研究起海鸟尖喙前端弯曲的角度,还很无聊地比较起每隻海鸟之间的相异处,企图找出高矮胖瘦各类型的海鸟。

扣除掉姜成瑄昏睡的时间,这一天一夜的相处下来,让姜成瑄有如履薄冰的压力感,已经使得她有些体力透支,加上低血糖,她开始昏昏欲睡。顾不得身下的细沙会沾上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她累得躺平下来,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

傅品珍原本就喜好拍摄风景照,这阵子因为时间突然多了出来,她便养成了素描的习惯。她会随身携带素描簿,看到不错的风景,就会花上半天画一幅素描。当她画完一幅之后,转头便看到毫无遮掩地,随性地躺在沙滩上的姜成瑄。

这人还是一样注重形象,即使是在累惨了的状态下,也没睡得变成大字形。真的睡得很沉,就算海鸟在周围走来走去,她也没醒过来。傅品珍收起素描簿,走到姜成瑄身边,看了一眼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久违的笑声,让姜成瑄犹如反射动作般地睁开眼睛。她瞇着眼睛,只能勉强看见傅品珍的剪影。太阳已是日正当中。

「你现在连纸袋或面纱都不用挑了,根本派不上用场了。」傅品珍调侃着姜成瑄。

「为什么?」姜成瑄很自然地摸了下自己的脸,才刚一碰,就传来一阵刺痛。不用等傅品珍回答,她已经知道为什么了。她晒伤了,只要轻轻触碰,都能让她疼得要命。

傅品珍大笑了起来。原本姜成瑄色彩繽纷的脸若是用白色画布做比喻,那现在就是用红色布料做底了。她画完一幅画的时间,绝对是不会太短的,再加上现在这时间的太阳。她已经能预知姜成瑄未来一週的命运了。

看着笑得正起兴的傅品珍,姜成瑄突然有股回到过去的熟悉感。她撑起身体,贴上傅品珍的双唇,将她清脆的笑声掳进了口中。但她的甜蜜没有持续太久,她被傅品珍推得倒在沙滩上,肚子上还传来一阵剧痛。

「你跟我是什么关係?居然敢吻我?」傅品珍即使横眉竖目,还是让姜成瑄着迷。

「我……我是你老公。」姜成瑄想了一下,还是闭着眼咬着牙,豁了出去。

「噢?我记得我们分手了,而且还是我开的口。」傅品珍挑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她踏在脚下的姜成瑄。

「回来我身边好不好?老婆。」姜成瑄双手抓着傅品珍的脚踝,不敢擅自挪动,怕傅品珍重心不稳,只好忍着呼吸不顺地说话。

「谁是你老婆?」傅品珍转过身去,不肯再看姜成瑄一眼。

姜成瑄站起身,顾不得拍去身上的细沙,双手环抱着傅品珍,撒娇地说,「你说吧。要怎样你才肯回到我身边?」

「等你长大的时候。」傅品珍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说着。

「我已经长大了。」姜成瑄把下巴靠在傅品珍的肩上,凑近了傅品珍的肩窝,嗅着傅品珍身上若有似无的体香。

「这是你自己以为。」傅品珍不屑地说。

「你不是说,做人要有主见?」姜成瑄几乎要把脸埋进傅品珍的颈窝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有主见,不是要你自以为是。」傅品珍的耐性已接近临界点。

「你不能因为人家的认知和你不同,就说别人是自以为是。」不知死活的姜成瑄仍在回嘴。

「囉嗦。」傅品珍懒得和姜成瑄耍嘴皮子,不耐烦地说。

「又要掌嘴吗?」姜成瑄挑衅地说着。

「你敢?」傅品珍转过身来,挑着眉,语带威胁地说。

「小的不敢。」姜成瑄气势瞬间弱掉。

「我没有要制止你喔。你的脸现在只要随便一摸,就能让你痛死。」傅品珍一边说着,一边捏着姜成瑄的脸颊,把姜成瑄痛得很没形象地哇哇大叫。即使傅品珍已经放开了手,她在沙滩上来回滚个不停,看来后劲很强。

看到姜成瑄泫然欲泣的表情,傅品珍心中又生一计,「这样吧。如果你肯现在跟着我去步行街逛一圈,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

姜成瑄几乎要被傅品珍眼里流转的光芒给闪瞎了眼,那表情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每次只要看到这个徵兆,就表示姜成瑄又要遭殃了。她弱弱地问,「是那个有很多街头艺人表演,路边还有很多露天咖啡座,然后很多人走来走去的那个步行街?」

傅品珍用挑眉代替肯定的答案,一脸多此一问的不屑。她知道爱面子的姜成瑄在现在这种状况下,是不可能去人多的地方丢脸的,她不相信人言可畏,却很怕别人的目光。理由是,可畏的人言大多都在背后流传,但可畏的旁人目光,却总是面对面地接收到。

「那这次有没有纸袋或面纱可以选?」姜成瑄还在做垂死的挣扎。

「并没有。」傅品珍爽快地回答。

就在傅品珍正打算再施加一点压力,准备转身离开时,就听到姜成瑄微弱的声音,「好啦。」

「什么?」傅品珍故意再问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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