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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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突然滚进一团温热的躯体,宋泊明下意识的把他抱入了怀中。

心里突然也温暖了起来,再无杂念,不过片刻也进了梦乡。

第二日卫子清醒来时,屋里已经空空如也,再无一人。

卫子清不甚清醒的呆坐在床上,昨日回屋子的晚,没仔细瞧,偌大的主卧相当奢华,从这头到那头约么有寻常人家两个卧室那么大,满屋子的沙帐都掺杂了金色丝线,家具皆是红实木打的,摆放着各种古董花瓶,一股子纸醉金迷的味道。

床周边是有白色的地毯的,卫子清光着脚,坐到了梳妆台前。

也不知这府邸的主人是个什么人物,装扮的如此艳俗。

是的,艳俗,比之以前楼里的风格也不差上下,他险些都有了错觉。

夫人,您可醒了?

是门外等着伺候的人,卫子清有些讶异,昨夜还没人伺候呢,今日就有了?府里的管事们突然脑子灵光起来了?

听见屋里的夫人允了他进来,小红强压住紧张的心情,和他同屋的另一个丫鬟,一人端着凉水,一人提着着热水壶,一块进了屋。

一进去就瞧见了一抹白衣坐在镜子面前,许是刚睡醒,黑色如长瀑的头发散落在腰间,衬着他的腰纤细不可握,一只玉足踏在地上,另一只随着曲起的腿,踩在红实木凳子上,脑袋枕在了膝盖上,整个人看起来懒懒的。

夫人听见了他们的脚步声,微微转过了头,似乎是认出来了他,半睡的眼睛睁了微圆,整个人看起来可爱极了。

小红被自个脑子里的想法吓了一跳,勐地低下了头,结果手一抖,盆子里的水撒了一半出来。

小红吓得跪到了地上,可手里捧着铜盆,没法磕头,急的的眼泪直冒。

夫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夫人起身似乎想过来,可他光着脚,小红站的的地方又没毛毯覆盖,只能远远看着。

哭什么,快去找东西擦呀。

卫子清看这个胆小的郎君眼熟,再一看他额头上的红印子,立马就想起来了。

是你啊,怎么到我这了?

小红哆哆嗦嗦的又说不出话了,另一个丫鬟倒是镇定些,帮着他把地收拾了,又开始兑热水,拧了帕子双手递给卫子清。

回夫人的话,冯管事让我们来的,说是先让我们伺候着,等找了趁手的大丫鬟再换下我们。

卫子清转头看向旁边这个样貌敦厚的郎君:你叫什么?

奴婢叫小绿,和小红是一个家的表姐妹。说着又跪了下来:我们本就是厨房里的烧火丫头,本不该来主子面前碍事的,只是过来凑数的,夫人您不要怪小红,他只是太紧张而已。

小红,小绿,这名字卫子清听的实在头疼。

这名儿谁给你们取的?

是管厨房的龚婆子,他说这样好记。小绿壮了胆子:夫人,我们原先有名字的,我叫郑儿,他叫艳儿。

果然,夫人和善的把帕子递了回来:就还叫你们原先的名儿吧。

卫子清没让人近身伺候的习惯,他浑身敏感,不爱让不熟的人触碰,像穿衣这种事还是他亲力亲为的好。

连个粗使丫鬟,也不敢奢求他们给自个梳头了,索性还是跟以前一样,自个动手。

前厅已经摆了饭,小四和阿秀已经到了。

早饭相较以前丰盛多了,有笼包、果子、点心、花卷、各式小菜,小米粥熬的金黄,一人面前一碗。

怎么不吃?

阿秀愤愤的瞪着眼前晶莹剔透的小包子,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小四不让我吃,说大户人家要讲规矩。

卫子清好笑的坐了下来:什么大户人家,那是说给外人听的,就咱们三个,不用做这种样子的。

阿秀冲小四做了个鬼脸,随即拿了筷子,夹着包子,嗷呜一口咬了半个,满足的眯了眼睛。

小四一脸无辜,还是坚持等卫子清先动了勺子才也跟着吃起来。

他们桌子上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小四也没古板到那种程度,他咽了嘴里的粥,擦了擦嘴。

老师,今儿我院子里来了两个小厮,说是冯管事派的,以后就跟着我了。

阿秀也好像想起来了:对,以前虽然有人帮着做事,可今天是说是给了我两个丫鬟,以后就随身跟着我,怎么差遣都行,我不习惯有人跟着,动不动就下跪,我把他们丢院子里了。

小四眼睛微亮:老师,是不是

卫子清早就停了筷,只不过是陪胃口大的阿秀才坐在这。

不好说呢,走,我们去前厅看看。

阿秀惋惜的看着桌子上剩了几乎一半的东西:再吃点吧!

卫子清怕他为了不浪费撑坏了肚子,强行拽了他起来,最后告诉他这些东西不会被扔掉才跟着他们走了。

前厅的门大开着,卫子清远远就看见了里面跪了一地的人,只是还有人是绑着的。

冯管家坐在椅子上,眼下黑青,似是折腾了一夜,这会儿精神不济的样子,正闭着眼。

卫子清轻咳了一声,冯管家立刻醒了,起身就去弯腰行礼。

夫人。

地上的其余人本就昏昏欲睡,听闻是卫子清来了,瞬间都精神了。

被绑着的其中一个婆子,立马嚎哭着往卫子清的方向挪着:夫人啊,这府里要反了天了啊,这冯管家捉了我们所有管事,他这是要造反啊!

造反两个字听的卫子清眉头一皱,格外刺耳,新皇什么路子,平民不知,他心里清楚,这两个字在这会儿就是个忌讳。若不是他纠缠起来,本来没人注意,闹大了反而不好,非要好好整治整治这婆子的嘴不可。

卫子清转头看向冯管家,故作不知说道:冯管家这是做什么?怎么绑了这么些人?

冯管家面色平静:主子说让他们等着您来。

卫子清一脸讶异,不好意思道:呀,不好意思了,我都忘了,难不成你们在这呆了一夜?

深秋时节,夜露又重,又潮又冷,几个管事冻得是瑟瑟发抖,有好几个已经开始流了鼻涕。

听闻此话有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心里想了什么。

那个哭叫的婆子,是管事里唯一的郎君,估计就是龚婆子了,他披头散发的好不容易挪到了卫子清脚边,伸手就要去拽。

夫人啊不能活了呀不能活了,你看他拿绳子绑了我,也得讲讲道理啊,我犯什么错了?我在这府上兢兢业业的,府里人哪个吃的饭不是经由我看管做出来的?没了我这府上连口饭可都吃不上。凭什么绑我?凭什么?

卫子清嫌恶的躲开,坐到了主座上。

那冯管事就说说吧?怎么着也不该把人绑了呀。

卫子清神色间都是同情,龚婆子看见了眼泪汪汪的,以为新来的主家真的心善,果然他一哭闹做出惨像,这主家就上了当。龚婆子心里自得,果真是乡下来的,好煳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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