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2)
谁知人根本没看他,全程嘴上说的亲近,实则没看他一眼,没和他说一句话,就这么起身要走了?
花婶也注意到宋泊明似乎腿脚不方便,忙叫了阿旺。
去送送这个后生。
卫子清见人根本不看他,心里莫名堵了一口气,便也偏过头去,听院子里静下来,还以为人走了。
刚一抬头,就瞧见人站在他面前。
半个时辰后我来接你。
宋泊明语气格外的淡漠,似是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只是眼神却落在他的脸上,好似有温度一般,让人忍不住躲避。
向来伶牙俐齿的卫子清也结巴了。
不,不用了,我自个回去。
宋泊明皱眉,语气也不好了:这么晚了你自己怎么回?
旁边花婶怕两人因为这个闹别扭,忙插话打了岔:等会儿我让阿旺送清哥儿,泊明你就放心吧。
阿旺?宋泊明转头看向那个阴沉瘦小的男子,有些眼熟,只是他一时想不起哪见过,但绝不是再什么好的场景,他就是因为这人才跟了过来,怎么可能让他再送卫子清回去。
卫子清只觉得宋泊明奇怪,似乎对他太过关心了,难不成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昨晚照顾他,终于知道感恩了?
想到这他觉得自己明白了,心态也平静了。
你不用太感谢我,那是我该做的,你快些回去吧,阿姆在家呢,我晚会自己就也回去了。
什么感谢?宋泊明其实没太听懂这句前言不找后语的话,但是他听懂了卫子清依旧拒绝他来接。
这什么意思?宁愿别的男人送也不用他?真是反了他了,白日的事还未找他算账,这会儿又开始作妖了。
我来接你时,你人最好在这。
留下这句带着淡淡威胁的话,不等卫子清反应,宋泊明已转身离了院子。
卫子清满肚子疑惑,不明白这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才变成这样,晚上还是问个清楚吧,难不成是因为他今日没给他端粥?生气了?
不对啊生气也不是这样子啊,更何况看这人走路带风的样子,估计自个去厨房也没问题吧。
算了,想不通就晚上去问,抬头看见花婶还在一旁站着,似乎有些担心。
你家那口子别是因为这个生气了,那花婶心里可就难受了。
卫子清忙宽慰几句,他知道这事跟花婶无关,归根到底估计还是他惹下的。
无事的,他就是那样,您做了什么吃的,我都闻见香味了。
哎呦!我的排骨!
花婶惊叫着奔向厨房,想来是锅里做着什么给忘了。
旁边春枝见宋泊明走了才舒了一口气,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清哥哥的这个相公,看起来长得好吓人哦还是阿旺好,一点也不吓人。
转头望向一脸阴沉沉的阿旺,阿旺看见他后露了笑容,春枝也回了个傻笑,又突然想起清哥哥说笑不漏齿,赶紧捂住嘴巴,生怕被卫子清瞧见。
花婶家卖猪肉,晚上饭果然少不了各种肉菜,油炸的红烧的清蒸的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即使是卫子清,也忍不住食指大动,顾不得是晚饭,忍不住多吃了几筷子肉,吃肉喝汤,生把肚子灌了滚圆。
其实他也爱吃肉,只是楼里养成的习惯,要保持身形,即使白日也不能多吃,更何况是晚上,来到这后更是肠胃不好,一直不太有食欲。
今日不知触到哪根美美筋儿了,难得放纵了自己一回。
一桌子人有热情的花婶和天真的春枝,也是少不了热闹,一顿饭吃的宾客尽欢,卫子清刚起身要帮着收拾,花婶正推拒着,宋泊明来了。
准时准点半个时辰,出现在了猪肉铺子。
呀,泊明来了,小两口粘的呀,清哥儿快过去吧。
卫子清面对花婶善意的打趣,有些尴尬。
那我便回了,谢谢婶子的饭了。
他俩便如正常的夫妻一般,丈夫来接妻子回家,在外人看来没有丝毫问题。
但卫子清知道这有多不正常,因为宋泊明以前从不干扰他的私事。
除了与宋姆有关的,两人几乎没有别的交流,两人可以说是君子之交,从早上宋泊明一反常态的话就开始不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卫子清正仔细回想着发生的事,这边宋泊明心情也不怎么好。
那家人是谁?那个阿旺又是谁?一个有家室的郎君,独自一人在人家家里吃饭,偏偏自己还不知道那家人底细,是他走的这几天认识的?
两人一路沉默,还是卫子清先开的口。
今日谢谢你来接我。
应该的。
应该你个大头鬼。
你说什么?
没想到自己竟然说出声了,卫子清一脸尴尬。
没事没事,那个,你是不是有事需要帮忙?尽管说好了。
没有。
两人间又是沉默,虽然想问的很多,可两个人站一块时气场就变得很奇怪,寂静的街道,两人缓缓走着,大部分时间是没人说话的。
你腿伤没事吗?
没事了。
愈合力这么好?昨日看着还要死不活的,今日就能走这么远?
其实我自己回去没问题的,实在不行花婶说了让人送我的。卫子清努力的找着话题,他不太能忍受尴尬的气氛。
谁知这人根本不接话,反而说了别的。
那个阿旺是谁?
宋泊明语气一直平稳,基本是听不清情绪的,卫子清不知道何意,但还是老实回答了。
阿旺是春枝的未婚夫,啊,春枝是花婶的孩子。
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卫子清觉得周围气压突然正常了,感觉背上的压力都变小了。
回去时宋姆已经睡了,就没再过去问安,两人各自简单洗漱着,回屋时卫子清才发现不对劲。
地上的床铺没了,并且跑到了床上,两个枕头并排躺着,这什么意思?
卫子清再迟钝也隐约知道了,没有往床边走,只坐在桌子前等着人进来。
果然宋泊明进来后直线奔向床边,自顾自的脱了外套。
卫子清没盯着他,所以错过了床边人脱衣服时不稳的手和紧抿着嘴唇,都体现了一个人隐忍着的紧张。
不睡?
不知过了多久,宋泊明的声音才响起,在安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卫子清独自一人挺直了腰背坐在桌子前,没丝毫过来的意思,听见声音才转过头,才发现宋泊明一直坐在床沿看着他,根本没有上床。
睡,你先让让,我把床铺搬下来。说着起身去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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