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2 / 2)
他的至理名言就是:浪子不回头,花丛遍地有;只要不成亲,样样是自由。
刀疤脸哈哈大笑,冲李初尧竖了一根大拇指,尧弟说的没毛病。
李宽磨了磨牙,你们俩涮我呢。
哪里敢。李初尧和刀疤脸对视一眼,憋着不笑出声。
苏御一脸好奇,他扯了扯李初尧的手,小声问:宽哥为什么那么说?
刀疤脸离得近听到,不等李初尧解释,他立马化身大嘴巴将李宽的豪言壮语和劣迹抖了一个干净。
苏御目瞪口呆。
他看向李宽,完全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有点正气,竟然是这样的人。
人都容易被表象蒙蔽了双眼,苏御也是如此,他这会儿都忘记李宽是赌坊的老板了。
李宽当众被人拆穿,不好意思干咳了一声,行了行了,你们好歹让我在弟夫面前留点面子啊,不然以后弟夫都不敢来了。
哈哈哈刀疤脸无情大笑。
李初尧抿着嘴唇笑,顾忌着苏御,偷偷用拇指按了按苏御的指尖。
苏御也跟着笑,以往他被关在院子里,没办法结交朋友,如今认识刀疤脸和李宽,只觉得两人有趣。
李宽摊了摊手,也不要面子了,干脆领着人去仓库挑宝贝。
刀疤脸兴致勃勃,仿佛挑礼物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赌坊很大,里面更是别有洞天,光是李宽的仓库,便藏的极深,若非熟悉的人,拐过几道门,再穿过一两条暗道,早就迷路了。
等出了暗道,屋里豁然开朗,夜明珠摆满了架子,照的整间屋里明亮亮的,何况角落的灯柱上还放着蜡烛。
纵列排着五六个架子,四周墙壁上,全是暗格,上面有玉佩首饰,还有名画墨笔,架子上大多数是刀剑和珍贵的药材,偶尔还有一两件不值钱的小玩意。
刀疤脸看到架子上草编的蚂蚱,他从盒子里拿出来,眼神带了点怀念,嘴里不忘嘲讽:这东西,你还留着呢。
李宽懒得看他,弟夫慢慢挑,不着急。
那我帮阿御好好看看。李初尧牵着苏御如同在逛大街。
李宽嘴角抽了抽,能把坑东西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独李初尧一份。
刀疤脸将草蚂蚱放回去,望着李初尧和苏御的背影,抬了一下下巴,偏头问李宽,大哥,你真打算就这么孤独终老了?
李宽靠在身后的柜子上,单手抱着胳膊,另一只手摩挲下巴,听到刀疤脸的问题,将交叉的脚换了一下,怎么,看见人家小两口恩爱,想成亲了?
刀疤脸咋砸咂舌,以为我是你啊。
李宽呵了一声,没再回话。
刀疤脸一只胳膊肘放在架子上,另一只手架在李宽肩膀上,脸上收起吊儿郎当的嘲讽,你那件破事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过不去啊?
李宽眼神微冷,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刀疤脸背嵴一冷,收回手,转过身继续玩草蚂蚱,行了,我不说了。
李宽是一个念旧情的人,不过仅限于对他好,或者有恩的人。
就像这只草蚂蚱,这还是十年前刚认识那会儿,刀疤脸初遇李宽,见人一副半死不活的苟且模样,随手编的,两人成为兄弟,只因为他一句:即使是一只蚂蚱,我也要去看看广阔的天空,看看自己能跳多高。
那时候李宽才十几岁,唉,留了十年竟然还没坏,这草也真够结实。
苏御对珠宝什么的不感兴趣,倒是看上了一方砚台,他扯了扯李初尧的衣袖,可以要这个吗?
李初尧脑子里没有客气一说,径直拿在了手上。
苏御:
自家夫君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李初尧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皱了皱眉说:这个不太好,等我以后送你一个。
苏御嘴角抽了抽,转过身看别样的东西。
东西琳琅满目,苏御一时看不过来,想到苏烈送自己的玉佩,他干脆让自己俗气一点,起身去挑玉石。
李初尧正在看一套茶杯,结果转身发现苏御不见了,他皱了皱眉,放下茶杯,去寻人,只见苏御正蹲在一箱石头前,仔细翻看。
李初尧一眼便瞧出来,旁边的是原石,苏御挑的是半成品。
他倒是没发现,沂南还有这玩意儿。
李初尧喊了一声李宽,后者以为他挑好东西了,冲刀疤脸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跟着过去。
选好了?刀疤脸走到苏御旁边,拿起一块玉石掂了掂。
苏御摇摇头,刀疤哥,懂玉?
不懂,他懂。刀疤脸指了指李宽。
苏御不好意思过去问,哪有挑礼物的问,哪块玉石好,拿哪块的。想了想,苏御睁着眼睛去寻李初尧的身影。
宽哥,李初尧指了指苏御手边的原石,那东西,你在哪寻的?
李宽眯了眯眼,尧弟也懂?
李初尧勾唇笑了笑,知道一二。
不止吧,你小子最喜欢的便是藏拙了。
李初尧也没再客气,川洲没有赌石一说,流落市场的好玉,大多在富贵人家手上,真正拥有大量原石的人,没几个。
一般都是商人途中遇见,取了让人工匠做成形,再卖给达官贵人。
宽哥打算就这么埋没了?
李宽看了他一眼说:这东西一旦多了,就是官家的东西了。
李初尧自然也明白,想到之刀疤脸提过李宽准备在京城拓展势力,他提议道:其实你可以让人借花献佛,帮你铺路,比你和刀疤哥单打独斗强多了。
李宽没应话,敛眉沉思。
京城势力盘根错杂,他不愿意去淌浑水,但借力这种事,还可以考虑。
李初尧点到即止,对上苏御寻求帮助的眼睛,他拍了拍李宽的肩膀,走,帮我家夫郎挑一块最好的。
你不是知道一二。李宽对于李初尧拿自己当工具人相当无语,东西他出,好坏也要他来挑。
我只懂成品。
李初尧过去将苏御拉起来,让开一条路给李宽,让宽哥这个行家给你选。
苏御对上李初尧眨了一下的眼睛,连忙道谢:谢谢宽哥。
李宽:
他心累的挥了挥手,行了,你们俩口子,别再给我一唱一和了,知道你们新婚燕尔。
刀疤脸捂嘴偷笑,暗骂:活该!
让李宽平时嘲笑他不知道温柔乡有多好,取笑他不解风情,该!
苏御脸微红,他埋着头不敢看李初尧,怕李宽取笑他们眉目传情。
李初尧脸皮厚,干脆将苏御揽在怀里,我们这叫夫唱夫随,等宽哥你成亲了就明白了。
李宽:
大把脸扬了扬眉毛,用唇语说:够扎心!
李初尧笑笑,不置一词。
对于仓库里的东西,李宽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他拿起那块最好的原石,问苏御:想好雕什么了吗?
苏御脸还泛着红,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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