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反派身边醒来后 [快穿] 第168节(1 / 2)
楚云声曾经领教过陆凤楼小皇帝的多疑顽固,面对沈暄这种态度已经完全不当回事儿了。他现在的这些话,对于沈暄来说,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别有目的,交浅言深。
他不再多解释,直接转移了话题,提起正事:“队长,你的手究竟是怎么伤的?”
这一点原剧情里没写,楚云声的记忆中也没有,沈暄仿佛也有点忌讳,但楚云声想要了解沈暄的伤情,那么不管沈暄喜欢还是不喜欢,他都要问出这个问题。
闻言,沈暄的脸色果然有了点微妙的变化:“多管闲事惹的祸。”
“利器?”楚云声问。
沈暄点点头:“玻璃。皮肉伤好得差不多了,但伤到了神经,也有轻微骨折。”
楚云声道:“我能看看吗?”
沈暄偏头看了楚云声一眼,眨了眨眼,不知在想什么,竟然没拒绝,而是放下叉子,抬手拆绷带。
楚云声见状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右手捧到膝上,代替他的单手娴熟地扯下绷带,露出伤口。
沈暄的右手很漂亮,骨骼匀称修长,指尖稍细,骨节圆润处如玉石雕琢的一般,细腻好看。但这样一只手上,如今却多了一道狰狞的伤疤,斜切在手背上,缝了大概十几针,乍眼一看就像一条血色的蜈蚣趴在上面,很是恐怖。
就像沈暄说的,缝好的伤口早就拆了线,已经开始结痂愈合了,看着没什么大问题,骨折的部位也渐渐恢复。
只是最难的是手部的神经。
刚才沈暄握叉子吃饭的动作,就有明显的僵硬。食指和中指很不灵活,屈伸都有困难,隔一会儿还会不受控制地颤抖几下,情况并不算好。
楚云声轻轻揉按着沈暄的手,查看着伤势和神经的敏感度:“队长治疗快有一个月了吧,感觉怎么样?有好转吗?吃的是什么药?”
沈暄被楚云声捏得有点莫名燥热,喉结轻轻滚了一下:“下周就一个月了。还好吧,做一些动作都没什么疼痛感了,打打游戏反应有点慢,有点用不上力气,压枪很容易失误。医生说这是恢复期的正常现象。”
说着,沈暄又报了几样药名,脸上带出点似笑非笑之色:“怎么,讨好我,也想给我介绍医生?”
“不用别人。”
楚云声虚虚拢住沈暄的手,道:“我能治。”
沈暄扫他一眼,嗤笑:“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学过医?我记得登记表上你是理工大学毕业的吧?还是你要告诉我,你家是祖传老中医,一帖药就让我恢复如初?”
楚云声道:“你吃的这些药都是进口药,看似有用,但很多成分都是麻痹神经的。你本来就是神经受损严重一些,长期吃这种药,有害无益。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托国外的人查查那个医生,他涉嫌过学术造假和药物安全事件,不是什么好医生。”
沈暄的手伤越耽误,情况就越差,不好补救,所以楚云声也不再犹豫,直接扯掉了那外国医生的遮羞布。
“至于我——”
楚云声声音微顿,抬身拿过桌上的一把裁纸刀,二话不说直接朝着自己的左手手背划了下去。
“等等!”
沈暄反应速度极快,猛地扑向楚云声:“你疯了!”
楚云声握刀的手指一松,裁纸刀准确地避开两人,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沈暄抓着楚云声,心跳得极快,满耳朵都是砰砰声。
他简直难以置信,完全不明白楚云声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整个人都气笑了:“你是疯子吗,楚云声?”
“你这是要干什么?拿刀划自己的手,然后向我证明你可以治好自己?你一个连医都没学过,行医资格证都没有,还指不定对我怀着什么心思的人,你凭什么认为就你这一刀我就会相信你?你神经病吗?”
楚云声单手搂住压过来的沈暄,神情不变:“你的手已经耽误了一个月了,不能再继续恶化。”
沈暄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闭了闭眼,急促的语气平复了些:“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个这么极端,还脑子有问题的疯子?”
楚云声握了下沈暄的右手,没说话。
他认为这算不上什么极端。
其实如果殷教授能像他一样带着每个世界的记忆的话,就会发现,他一直是贯彻着这样直接的行事准则。
第一个世界时,为了赎罪,他很认真地准备自我阉割的手术,虽然最后被殷铮阻止,但这个手术他确实是真的想要进行,并且不在意的。第二个世界时,既然困扰无数人的问题是abo的不平等和兽性战胜人性的发情期,那他就从生理上直接解除这些困扰,甚至以自己和殷铮作为了第一批实验品。
第三个世界,第四个世界……
遇到很多较急或较严重的问题时,楚云声都喜欢打直球,以最快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解决问题。
现在这个世界,在见到沈暄的伤手之前,楚云声还考虑过为沈暄换个更好的医生这个选择。
但在刚才看过沈暄的伤势和恢复程度后,楚云声就知道,这种程度的恶化,要想彻底恢复正常,非常难。这个世界的医学水平就算可以达到,也必然是属于很高层次的医疗条件了,想获得这样的治疗机会是很难的,且要承担相当大的风险。
这样的话,不如他来治。
但以他现在和沈暄的关系,他介绍的医生沈暄都不会接受,更何况是无依无凭的他?
虽然他可以一步一步重拾医学上的东西,成为名医,获得沈暄的信任,但那样花费的时间太长了,至少要三个月以上才能看见一点收获。他可以等,但沈暄等不了。再继续进行一段时间这样的治疗,沈暄的手就真的无法恢复了。
况且,他的举动也并不是一时冲动,就要自我伤害。
星河杯赛刚刚结束,接下来一个多月都是没有什么赛事的,一个月的时间,就算受了这样的伤,只要不是神经完全断了,他完全可以让自己恢复得差不多,并且不太影响日常训练。
如果一种行为的危险和后果不能把控,那才是极端和冲动,而可以把控并解决的,只是一种不太寻常的达成目的的方式而已。
并且他很清楚,沈暄会因他的行为而动摇。
光洁微汗的额头轻轻撞在耳际。
沈暄微伏在楚云声身上,慢慢压着呼吸,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会去查这个医生,也会换家医院去检查一下。其余的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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