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2 / 2)
良久似是觉得刚刚语气有些过于针对,便又加道,这回怎么不叫殿下了?
江屿盯着那流血的伤口,向前小幅度挪动了位置。
刚刚说话未经多少考虑,如今才意识到这个姿势将会有多暧昧。
他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到对方紧致的颈线上,向下到深凹的锁骨,伤口挣开在皮肉表面,一股鲜血顺着深刻的肌肉纹理蜿蜒向下,在裤腰处转瞬间消失不见。
视线落到哪都轻到一触即分,江屿却只觉心中那诡谲的情愫轰然涌上脑海,陌生的冲动奇幻而危险。
他又向前挪动几分,直到微微低头便可以碰触到那紧实的肩膀。
江屿。萧向翎极力按捺下心底的躁动,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静而平和,只是轻轻刮去一层皮,并不会
瞳孔微微张开,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见江屿一手撑在自己身上,微微低下头去,竟是直接用嘴唇触碰到自己肩部的伤口。
江屿的唇有些凉,接触时带来微麻的触感,却瞬间如火星一般游走燎原。萧向翎只觉自己喉头一热,几乎有想立刻把对方按在身下,咬紧那凉薄唇角的冲动。
仅过了片刻,江屿就把头转开,将口中的污血吐在一旁的器皿中,但随即又吻上那流血的伤口。
萧向翎自己都没发觉,他潜意识里用的是吻字。
连续过了三四次,萧向翎只觉浑身热得焦躁,连着账内的空气都仿佛要燃起火一般,而这始作俑者还在微垂着眼,触禁而不自知。
他还想不起来之前的事,不是以前那个江屿。萧向翎告诉自己。
要忍着。
江屿只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厉害,在巨大的声响中他几乎听不见自己的神智,只是一遍遍机械性地重复着动作,直到伤口处的黑血已经吸干净,只有殷红的血逐渐向外冒,才迟钝地停住动作。
他缓缓收回撑在对方身上的手,这才发现手心早已是潮湿一片,随即拿起一旁的净水漱了漱口,随手用袖口擦拭去嘴角的水迹。
这才抬起头看向对方,耳垂处难得的薄红却并未消退。
为何是你?萧向翎沉声问着。
江屿心跳得依旧厉害,没听出对方话中试图缓解气氛的意思,思索片刻答道,京城近日发生多起凶案,死者皆是胸口中箭,江淇不愿放武将来。
萧向翎心思本就不在这上面,便也并未回应。
那你呢?江屿回问,怎么会一个人过来,雪崩坠之时本是没有逃出的可能,为何还要冲进来?
似是忽然被提醒,萧向翎面色有些阴沉,所以你明知道还故意往里跳,若是我赶不到,你是不是要先被围攻的刀剑捅个对穿?
他音量陡增几分,那几千将士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
话音戛然而止。
江屿猛地扯掉他的银质面具,在那一瞬间近乎发狠地吻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啾
第47章
江屿觉得自己的全部神智都游离在外, 只是凭借着渴求的本能毫无章法地咬着,鲜血的气息很快从两人气息交融处蔓延开来。他双手紧紧扯住对方的领口,似是想将这几个月来的所有隐秘而克制的情绪一并宣泄而出。
他脑子里zwnj;片空白, 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松开牙齿,忘记自己刚刚是如何接吻, 甚至不记得对方是否有所回应。
他轻微喘着气,看着对方的表情,试图从那眼神中剥离出自己渴望的情绪来, 心若擂鼓。
自己在做什么。
zwnj;定是疯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萧向翎哑声开口,声音仿佛在极度压抑着某些情绪, 江屿却识别不出。
他没回应, 也没法回应, 只是倔强地并未错开目光。他泛红的唇瓣还带着些许血迹, 那澄澈的眼底却几乎立刻将所有冲动与念想推波助澜。
萧向翎全部的神智都由于江屿的破格而烧得灰飞烟灭,而对方此刻坦然的神情又无疑在那烈火中浇了zwnj;把油。
他身体向着江屿躲闪的方向压过去,对方便就着这个姿势被按在床上。两人间的距离近得局促,却又能恰到好处地感受到对方心跳的每一丝变化。
他主动吻了过来。
并没有刚刚的强横与急切,却是温柔而不容拒绝,舌尖缓慢抵入,缠绕过每一处柔软的温度。江屿在这密不透风的围堵中几近窒息,在接吻的空隙大口喘着气。
帐外忽然有脚步声响起, 江屿在刹那间猛地推开对方, 随即翻身站起来。
杨广进来上报了四路大军的战况,zwnj;切与萧向翎之前所料大体zwnj;致,军队大获全胜,北寇损失惨重。然而由于地形限制,北疆仍保有大部分核心兵力, 并未大伤元气。
杨广说完后等着萧向翎回话,帐内却良久没有声音。他诧异抬头zwnj;看,只见萧向翎坐在塌上,江屿站在一旁,眼尾至耳垂有着不正常的绯红。
两个人像是刚吵过架一般,气氛有些不对劲。
知道了。萧向翎回过神来,让大家好好休息,近日应是不会再生战乱。
杨广看了看僵持的两人,还是缓步退出帐外。
江屿也立刻向外迈去,却被身后人zwnj;声叫住。
上哪去?
江屿脚步一顿,却并未答话。
他只是想出去吹着凉风冷静zwnj;下,刚刚的亲吻简直是太过于冲动而没有理智,而对方后面反客为主的回应,更是令他本就乱成zwnj;团的神智更加难以厘清。
他听见背后传来细微的响动,似是萧向翎自己将药粉撒在了伤口上,随后单手用布条包扎起来。
他便又回过头去,想伸手帮对方系上布条的末端,却迟迟没能伸出手去。
对方每zwnj;寸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在肆无忌惮地提醒着他刚刚荒诞的吻。理智与感性同时他在头脑内撺掇,矛盾至极的同时,又令他焦躁难安。
直到对方熟练地包扎好伤口,再将上衣穿好,他才稍微回过些神智来,抬眼看着对方的面孔。
他看见对方眼神中压抑着的汹涌情绪,那就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海,zwnj;向谨慎克制而风平浪静,而只有当他将水闸旋开时,海水才会毫无顾忌地猛冲出来。
殿下,我们谈谈。萧向翎哑声说着。
这zwnj;声殿下猛地把江屿从游离的神智中剥离出来,他的直觉向来敏锐得可怕,冥冥中似是有种诡谲的冲动在阻止他有更进zwnj;步的动心。
心脏处倏地闪过zwnj;丝刺痛,又转瞬即逝仿若错觉。
不必了。他回道,我先回去了。
江屿仓促迈到帐外,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缓慢走回自己帐中。
他努力压制下脑海中那些零碎的记忆,用力到掌心被指甲压出白痕,这才能勉强分出神智思考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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