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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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陆湛作势要收起这枚黑子。

哪知拓跋泰却道:“无妨,朕本来就要下这里。请。”他摊掌示意陆湛继续。

猜中郎君心思,崔晚晚摇头晃脑甚是得意。

陆湛拈起白子落下。

因为黑子这个“失误”,陆湛抓住机会,不一会儿便占据了上风,而拓跋泰再如何力挽狂澜也无济于事,最后输了三子。

他放下余子,痛快认输:“朕输了。”说完起身牵过崔晚晚,如峰的眉眼瞬间变得柔和,“想去哪儿玩?朕陪你。”

“好呀。”她倚在他肩头笑,看着陆湛说,“我叫阿兄过来跟你下,他我就先带走啦。”

二人离去片刻,崔衍来放鹤亭,看见陆湛正兀自盯着棋枰沉思。他也随之垂眸审视,指着黑子一针见血道:“败笔在此。”

恰恰是崔晚晚下的那一步。

光线透过竹影照在陆湛的侧颜之上,似一层淡淡青光。

“是我输了。”

从崔府出来的当夜,陆湛就乘一辆青毡马车离开了京城。

进入仲夏,天气湿热,瘟瘴之气始作,疟蚊蛇蚁肆虐。时近端午,崔晚晚不耐暑热,身上起了成片的疹子,跟一片片桃花似的。于是她搬去了太液池边的含冰殿暂住。

“别抓!”佛兰敲掉崔晚晚的手,不许她抓挠肌肤,“挠破皮更疼,还会留疤。”

崔晚晚哭唧唧:“痒死了——”

“忍着,我给您涂药。”

清凉的墨绿药膏抹上去缓解了些许痒意,可也只能管几个时辰而已,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佛兰边涂边说:“今年也太热了些,也不知陛下多久才下旨去避暑。”

“前面那么多事,他哪儿能去呀。”崔晚晚叹气,“别人当皇帝是享乐,他却过得苦巴巴,真是连我都看不下去。”

魏国以《周易》乾卦中天象与地理相应的位置建了内宫,正在京城北部中央,但恰好落于洼地之上,所以夏季潮湿炎热,故而每逢仲夏时节,帝驾就要迁往行宫或山庄避暑。从前元启为帝时更甚,他贪图享乐受不了一丝苦楚,天气刚热就迫不及待地携嫔妃躲凉去了,把国事撂到脑后不闻不问,所以朝政才被奸臣把持。

拓跋泰正好相反,每日顶着烈日往返前朝后宫,人都晒黑了许多。尽管辛苦,但上行下效,朝臣也兢兢业业不敢造次,更无一人敢称病躲懒。

日落之后,热气渐渐弥散,崔晚晚这才出来走动,沿着太液池边的小径徐徐往前,晚风拂过水面吹来凉气,缓解了身上的暑热与痒意。

身后脚步急急又沉沉,崔晚晚还未回头便被拦腰抱起,她赶紧搂住来人脖颈。

“今日过得如何?”拓跋泰也不管侍从还跟着,当众亲了她脸颊一口。

崔晚晚嫌弃捂脸,嗔他一眼:“哪里来的黑皮野犬,胡乱舔人!”

他一身玄衣,发黑如墨,那张俊脸也不怎么白,瞧着跟块炭似的。

这只“大黑狗”此时心情不错,俯身在她颈窝嗅闻,仿佛面前是根肉骨头,诱得他“垂涎欲滴”。

“娘娘身上甚香。”

“狗鼻子!”

崔晚晚抿着唇笑,抬指戳了戳他高挺的鼻梁。

“大黑狗”兴冲冲叼着这块“香骨头”回了含冰殿。

第69章 水车 挠痒痒。

含冰殿专作避暑之用。正殿背后有驾水车, 无需人力,依靠活水转动,引水潜流, 上遍屋宇, 凉水倾流而下,四檐飞泉, 悬波如瀑,激气成凉风。

拓跋泰脱了汗涔涔的外衣,赤身露膀,坐在临水的屋檐下喝了两盏凉茶, 这才觉得畅快了些。

崔晚晚拿了件寝衣过来扔给他,嗔怪道:“光不溜秋给谁看呢,快穿上!”

“你看得还少了?”

话虽如此,拓跋泰还是披上寝衣, 只是任由衣襟散开, 露出结实的胸腹。

“谁稀罕看你。”

崔晚晚脸颊微微发热,眼神飘过去落在他的身躯上, 下意识舔了舔唇。

趁她走神,拓跋泰把人环入怀中, 低声笑问:“不想用眼的话,用手如何?”于是牵过她的柔荑搭在腹部。他可记得清清楚楚,二人床笫间美人对此处是如何爱不释手。

他现在愈发游刃有余, 崔晚晚想收回手去, 却如着魔般丢不开,染着丹蔻的指尖在结实的肌肉上流连纵横,所过之处仿佛点火燎原,不一会儿二人皆肌肤发烫。

“身上疹子好了没?”拓跋泰搂着她, 呼吸粗沉。

前朝事忙加上她长了湿疹,二人已好几日不曾亲密。

崔晚晚咬唇,美眸泛起水光,娇怯开口:“痒得很,你帮我挠挠。”

褪去罗衫,只见桃花疹已消退不少,仍有残余红痕。拓跋泰伸指轻轻挠拨,抬起好看的眉峰,询问道:“这样可好?”

美人媚眼如丝,满意点头,眼神示意他继续。

天子御掌从肩头抚至美人腰窝。

“还痒。”崔晚晚神态娇软,眸子里的水雾几乎都要溢出来,口气委委屈屈。

拓跋泰挠了半天始终不得其法,再三询问是哪里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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