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2)
便是连当年知晓真相的白止神君也没有办法劝主子,现如今她又有什么办法。
就在她无计可施之时,清竹匆匆的从外殿一路狂奔而来,面上焦急不已,一进门便想要冲进内殿。伶云慌忙地拉住清竹,悄声询问何事。那人急不可耐的答道,“帝玦...完全坚持不住了...”
“覆杭可有进去?”清竹焦急询问。伶云心中一惊,尔后眸中黯淡下来,“医神...便是连白止神君也劝不了主子。”
清竹探头朝着里面瞧了瞧,重重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来回在殿前徘徊。这一口一口的叹气,将伶云的心也叹的冰凉。
“这样...伶云...接下来只能靠你去劝了...覆杭再怎样劝,不过是将从前他们之间的误会解释清楚了...你们家主子左右不过是气帝玦那小子什么事都不同她说一句,将她当成傻子一般团团耍着...她脾气太倔...只怕会想不通。”
清竹倒是一语中的。当年的他是看着这两个孩子在他面前长大的,自是知晓他们各自是什么样的脾性。一个打死不说把所有苦都往肚里咽,一个什么事都瞒不住,心性无约无束关了。
他倒也奇怪,怎么这两个性情完全不相同的人当年便能走到一起,留下六界史籍上那样一大段被后人猜测的传说。
伶云听了他这话倒是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医神要我去?”
“怎么?帝玦成这副样子,你主子想不开,你也想要见死不救?”清竹没好气的说着。伶云低下头,呢喃着说道了一句,“当年...我也是将神君那些过分之举看在眼中之人,从不曾知晓真相,便是方才白止神君说起,我才知道当年的真相是这般的...可...说到底我不是当事人,当年我一直跟在主子身边...心中也十分憎恨神君...您要我怎么劝主子?”她扯弄着衣袖,苦着脸。
清竹盯着她,许久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说小云,你怎么千万年来一点脑子都没有长?还像从前那样的不动脑子?”
“什么?”伶云吃惊的瞧着清竹,心中怀疑,难道庆祝医生不是让她这样去劝主子么?
“从前的事你的确不知情,可后来的几万年,帝玦怎样活着的...你总该是知道的?”清竹提醒了伶云此番。让她恍然大悟起来。
“您是说让我...同主子说一说...”半句话还没说完。伶云便被清竹迅速的推进了内殿之中。她手足无措想要往外冲。她家的主子脾性早就不像从前那般好相处...若是当真惹怒,定然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如今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怎么肯就这样毫无准备的进去劝说?
谁知站在门外的清竹动作十分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内殿的大门牢牢地关上。伶云就是想要出去,终究力气比不过清竹上神。
伶云靠在门缝边上地角落里朝里面探了个头望去。只看见自家的主子呆呆地坐在床榻前望着斜对面的窗外。似乎没有察觉到她走了进来。她唉叹一口气,躲在角落里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
伶云稍稍镇定下来,脚步轻轻的溜到床边,缓缓坐下来。
当她刚准备开口时,床榻上呆坐着的人忽然道了一句,“覆杭走了...你又准备来劝我什么?”
波澜无惊得话语。却吓了伶云一跳。
“主...主子...”一开口,便不自觉的打起颤来。
郁泉幽转过头,满脸平静,“说吧...”
伶云瞧着她这样,张了张嘴,便突然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郁泉幽直勾勾的双眼瞧着她。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伶云惨白着脸,心一横,便将郁泉幽拉住。
榻上美人一怔,不解的看向她。
“主子不如同我来一下...?”伶云神情十分认真凝重。让郁泉幽不自觉地跟着她的步伐从床榻上走了下来。
伶云拉着郁泉幽的手,打开内殿大门,一路狂奔朝着帝玦躺着的屋子跑去。本来待在屋外的清竹便眼瞧着一阵清风溜过,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瞧见郁泉幽同伶云朝着外殿奔去。
于是也紧紧的跟了上去。
伶云将郁泉幽带到昏迷的帝玦面前。声声质问的说道,“主子...你瞧瞧躺着的这个人...你当真是不爱他了么?当真有那样恨他入骨么?”
木讷的她失魂落魄的将目光转移到床榻上一动不动,面色浑白,惨无人色,浑身上下气焰极低的人,不说话。
“主子...当年之事...并不是您与神君之错。当年的穷桑,南天门,下界,那些死去的人绝对不会责怪你们...若不是邪神在世...他们不会遭难...您不必将这些责任怪到您自己身上。当年的元邪与元锦上仙也非真正死于神君手下。当时的神君从头到尾只同您打了南天门那一战...那一战他为了保你,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之前为了给您揭开体内蛊毒更是修为散尽...后来之事既然都是罗刹女与炎珺所作,又怎么能将所有责任都怪在您和神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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