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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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瓷的目光虔诚而认真,“雪太大了,我从二楼往下看,看见了人,但是没有认出来。”

白杨飞絮,纷纷扬扬飘落,几粒落在徐时礼一侧肩上,他正要开口,便听见小姑娘说,“你是不是想知道如果我当时认出来了,会不会做些什么?”

徐时礼没说话,就只是看着她。

温瓷想了一会儿,喉咙发涩,缓声开口,“我不会……那时候的我太糟糕了,我不会的,我想把我认为的最好的样子留在你心里。”

一种难以抑制的难过涌上徐时礼心头。

一听她这话,徐时礼就知道无论她现在是否快乐是否痊愈,从前发生过的委屈难过都不可能被她全然忘记。

因为那些清晰发生过的事是永远也不能当作没用发生的,过去那些事情给这个小姑娘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即使伤筋动骨抽丝剥茧费尽心思地把那个印去掉了,还是会留下浅淡的痕迹。即使那痕迹虽然很浅,也不大明显,可是当这个小姑娘有一天低头去看见心口的残留时,她很快就会神经反射地回想起来。

因为她对这烙印,实在是太熟悉了。

可是那个小姑娘忘了一点。

她忘记从她出现在容城站在徐时礼面前那一刻,身上就已经有了那个烙印。

徐时礼从一开始认识的,或许说让他悸动的,就是那个被打上了烙印的她。

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之下是破罐子破摔豁得出去的没心没肺,徐时礼一直看得见她身上的坚韧和不屈,看得出她骨子里的反叛性。

徐时礼看见了她的沉默抵抗,看见她若无其事云淡风轻下是长足的斗争。

他的女孩被赋予了最强的一道光的同时也被赋予了强烈的痛苦,这个女孩将那种痛苦化作春风细雨诉诸于平淡生活之中后,变得无比的坚韧。

徐时礼知道这是她是这个世界上有且仅有的一个。

所以愿意退让,愿意等,愿意给出百分百的耐心。

在徐时礼这里,温瓷永远都有台阶可下。

暮色霭霭,徐时礼毫不犹豫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

温瓷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她脑袋被他按在心口,耳边是他胸膛清晰的跳动声,“咚咚咚”地正在为她而跳动着。

温瓷正对他的举动茫然着,便听见头顶悬来低沉的嗓音,“听见了吗?”

温瓷小心地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答,“听到了……”

“徐哥哥这里,从头到尾都为你而跳动,这一刻也因为你而难过着,温瓷,相比于事出时陪在你身边,事后知道你是一个人熬过来会让我会更难过的……”

他声音变得嘶哑,“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良久……温瓷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贪婪地感受着他身上薄荷味的味道,顺承地“恩”了声,乖巧认错,“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徐时礼没说话,将人收紧在臂弯里。

一分钟后,她声音有些闷闷地,“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恩?”

“就是那个,那天我看见的那辆,补习班下两个m车标,车牌都是6的车,是迈巴赫还是劳斯莱斯来着?”

第67章 67 33(小修)

志愿汇负责人陈卓尔在那个小群里约的换班时间是晚上七点。

六点五十八分,温瓷赶到学校正门从陈卓尔那里领了根红背带和一个女孩子站在学校门口的大伞下迎新。

那个女孩子留了头香菇头短发,小巧鼻梁上架着副快要将她压断的厚重眼镜框,站了没几分钟,站不住,就跟温瓷聊了起来。

“同学,你叫啥?”香菇头问她。

温瓷报了自己名字,继而得知小香菇头叫李安琪,同是大一新生,法语系的。

女孩子之间三两句就熟起来了。

小香菇头说 ,“你不会也是被陈卓尔哄骗进来的吧?”

温瓷注意到她用了“也”这个字,挑眉,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进来的?”

“呜呜就前几天来报道的时候他跟我妈说可以加学分,我妈一听可以加学分,拽着我让我把报名表填了,但是我听那些学姐说每年评优的才可以加学分!”

温瓷稍作沉默,“那招多少,评多少?”

小香菇头一副“你他妈绝对没想到”的眼神,用手指比了个数,“两百个新生志愿者,评两个优。”

温瓷:“……”

确实还挺“多”。

“我跟你说,这费力不讨好的组织咱能退就退了,可以加点含金量高的组织,比如学生会!”

小香菇头说完感觉温瓷不大感兴趣的样子,凑近拿肩膀碰了碰她,“学生会帅哥多,我表姐数统学院的,她说他们学院副主席很帅,像社团那些都很水的,能不参加就不参加了。”

聊到半路,有新生拉着行礼箱过来问路,“同学你好!请问文学院寝室怎么走?”

温瓷自己也是个新生,转身看了眼地图,往大方向一指,那同学跟她道谢。

道谢后人还在原地,犹豫两秒,“同学,可以问你要个微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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