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咎的道歉(1 / 2)
一般当人家妻子的,在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接吻,应该会有怎样的反应?
莫总裁只有这么一次婚姻经历,他或许并不太知道其他太太会做什么样的反应,但是参考婚前与女人相处的经验而言,当一个女人认为男人出轨时,绝对不该是像他家的这位太太这般若无其事的反应!
累了一天,今天晚上莫无咎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还在书房里批阅文件到大半夜才上床,而是用过晚餐后,在书房里开了个视讯会议,也就回房冲澡去了。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看见的就是莫太大像先前的每一个晚上一样,一脸安详,双手依旧捧着一本书,还是《儒林外史》那种需要静下心来,才能看得见去的古文。
说明她现在的心情很平静吗?一点也没有受到蓝沁沁亲他的这件事的影响?
见到他从浴室里出来,她还是跟之前一样,柔柔地对他一笑,很快又低头阅读起手中阅读到一半的书,专注的模样,仿佛这时间所有的人和事,都比不上她手里的那一本书来得重要。
床头橘黄色的灯光柔和照在她白皙姣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睛处投下密密的阴影,莫名地添了几许风华,有说不出的婉约风情。
莫无咎的眼睛不满地眯起,企图在她的脸上看出佯装的痕迹。
然而,他在她的脸上看见的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这项发现令莫无咎该死的不爽极了!
他本身的确是特别反感遭到他的质疑,也特别厌烦女人疑神疑鬼的毛病,可在这一刻,当她看见她如此平静地态度时,又觉得心头瞬间燃起一股无名之火火!
她对他这个当老公的,就这么一点也不在意吗?她不在乎他的老公被人给强吻了?也不在乎他亲别的女人?
男人的胸膛微微的起伏,眸光簇着一团生气的火焰,大手一挥,那原本安静地躺在女人膝盖上的书飞了出去,低垂着头的女人惊呼一声,视线却不曾与他的对上。
莫无咎胸口的怒火达到鼎盛,他翻身上床,高大的身躯欺近她,勾手强迫性地抬起她的头。
她发红的眼眶,就那么没有防备地落入了他的眼底,男人的身体兀地一震。
一瞬间,他又想起了她当时仓皇离去的背影,想起随他上车时那她绵长、沉重的那声叹息。
“你……”
第一次,面对这张泫然欲泣的脸,尝到了惊慌失措的心情,她的眼泪,何时已然成为他无法承受的生命之重?
抬手想要用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滴,却因为她微微侧过脸的动作而僵在了半空中。
气氛一时间变得相当的压抑。
沐云溪仍是维持方才的动作,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流下来。她甚至没有转过头,去看一看男人的脸色。
她知道,以他专断、独裁的个性,是最讨厌别人的反抗和拒绝,想必现在的脸色一定好看不到哪里去吧?
她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看了三个月都还没有看完的这本《儒林外史》上,以免自己忍不住,去质问他和蓝沁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要她在亲眼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亲热,他用抱过别的女人的手来触碰她,她拒绝这样的侮辱!
她是那么地努力克制自己,才能做到不像个妒妇那样尖锐、刻薄。可是,当他从书房走出,开门走进卧房,她努力了一个晚上的成果就那么化为乌有!
从他踏进房间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再也静不下来。第456那一页,怎么也翻不过去。
害怕会被她看出自己的异常,所以在他从浴室里出来时,她佯装镇定地对他笑了笑,心里却紧张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甚至直到他动手挥开她的书的那一刻,她都不停地在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他们只是露水夫妻,他们只是露水夫妻,她无权过问他的交友情况,她不能质问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她都这么逃避了,为什么他还不愿意放过他呢?非要夺走她最后那一丁点的自尊!
双手握拳,微微发颤地放在膝盖上,十指揪紧被单。
她在等着预期当中惩罚的到来,如同她之前每一次惹怒他那般,无情地羞辱,最后是蛮横地占有。
然而,男人迟迟没有动作。
身体忽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大脑像是有了自己的开关,猛然跳转进他和另一个女人亲热的画面,沐云溪抗拒地挣扎。
“我和蓝沁沁之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不急不缓的语调,嘴角可恶地扬起未勾的弧度。
只不过是一句淡淡的解释,就令沐云溪停止了挣扎的动作,愣愣地抬头看着眼含笑意的男人。
莫无咎做事是从来不会和任何人解释的,他我行我素、专断独裁,即便伤到人,那伤口深入骨髓,他也不会开口解释哪怕零星的只言片语。
“你……”
这一回,轮到沐云溪无言以对。
一双泛着水雾的秋眸波光潋滟地凝视着他,那双原本溢满哀伤的眸子,此刻被满满的震撼所取代。
“看你一脸惊讶的样子,是信了我说的话了,是吗?”
男人是很会趁机把握住机会的,见沐云溪不再挣扎,他手臂一伸,将她轻轻地往怀里一带,那若有似无的叹息,使得沐云溪的心弦没来由地揪紧。
她柔顺地将头伏靠在他的肩上,乖巧地没有再继续挣扎,轻轻地呢喃,“我不懂。”
如果这是他花言巧语的伎俩,她不明白,为什么对象是她。如果这动人的解释里,是她希冀的那种可能,那么她亲眼见到的那一幕,又该怎么解释?
莫无咎笑了笑,温情染他俊朗的眼角眉梢,刹那间仿佛初融的冬雪,一室的春暖花开。
沐云溪痴痴地望着他,她知道他是俊逸的,只是从来不知道他笑起来,会有这样撩人心弦的效果。
“总之,我向你保证,晚上你看见的那件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勾缠着沐云溪垂在脸颊两侧的发丝,他避重就轻的解释,顾全了蓝沁沁的面子。
沐云溪眸光复杂地望着他,似是在无声地询问。
以后再也不会发生?是他和蓝沁沁之间再不会发生这类的事情,还是他再也不会和其他的女人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姐姐呢?为什么从他来a市找她到现在,一个字也没有提及姐姐?
男人却没有再做进一步的解释,脱去浴袍,露出精壮的身体,莫无咎搂着沐云溪躺下,柔声道,“睡吧。”
片刻的沉默,她抬头注视着他的下巴好一会儿,最终仍是低低地应了句,“好。”
当是她懦弱也好,当她是鸵鸟也罢,这一刻,她真的不想要追根到底。
把握住当下的幸福吧,哪怕这幸福只是开在须臾的昙花。
做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又接着开了一个下午的会议,精疲力竭的莫无咎躺下,为两个人都盖了被子,这才抱着沐云溪沉沉的睡去。
他不会告诉她,到那个他看见她发红的眼眶,发现她微微颤抖的指尖,恍然之间领悟到,这个小女人,并没有她表现得这般如此无动于衷,那一刻他的内心,有多狂喜!
四方海运的股价仍是在呈直线下滑的趋势,那低至谷底的大盘,刺激着每一个股东敏感的神经。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分公司工人罢工,谁也没有想到会引起媒体以及社会各界如此热切的关注。
股东大会接二连三的召开,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想出力挽狂澜的方法。
每个人都着急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心焦难耐,对各部门经理施压,没日没夜的加班,要求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尽早地转移公众的视线,否则按这种情况发展下去,银行抽贷,只是早晚的问题。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四方海运内部出现了内讧,否则何至于一场分公司的小小罢工,就引发一个海运帝国的海啸,人人都在等着看这位才年届三十的年轻总裁,如何在这种棘手的情况下,像他这几年崛起的步伐一样,继续给人带来惊喜。
只是那个坐在高位的男人,最近的行为却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按理,现在的他应该频繁出席各种商务活动,积极联系银行和投资方,为四方海运更多的可运转资金才是,偏偏,这位行事莫测的莫总裁最近好像是在上流社会销声匿迹了一般。自从回到z市的这一个星期内,都没有在任何公众的场合出席过,也不见他采取任何的措施,阻止情况的恶化。
四方海运的股票,也因此遭到了小额投资方的大量抛售。有人忍不住猜测,是不是堪称商业天才的莫无咎已经是江郎才尽,再没有引领四方海运创造奇迹的可能。一时之间,莫无咎在这一个星期内的动态和四方海运的命运一起,成为了全城热议的话题。
“洛天,你的合伙人最近风波不断嘛。”
沈家每日一次的家庭聚餐,于丹雅收起手中的报纸,放在桌上,优雅地捧起一杯咖啡,斜睨坐在沙发对面的小叔子沈洛天。
前几天她就在电视上看见四方海运的分公司闹出了工人罢工,还有工人与派去镇压的员工起的激烈冲突这则新闻报告,当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那些没有靠山的工人,怎么可能斗得过财大气粗的集团。
事情会愈演愈烈到这步田地,还真是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尤其是,当她听说,本来罢工事件完全可以平息下来的,只不过四方海运的负责人莫无咎在最关键的时刻离开了s城,被组织罢工的工人给知道了,认为上头一点解决问题的诚意都没有,于是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四方海运的股价也受到波及,出现了大幅度的下滑。
沈丹雅话中有话,沈洛天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这是要他重新考虑考与四方海运的合作?还是别有目的?
“嫂子,我们和四方海运是签订了合同的。”
换言之,如果现在停止合作,赔偿天价违约金事小,只怕他卓雅外贸在业界的名声也会因此而一落千丈。
落井下石的事态不厚道,损人不利己的事,就更加做不得了。
“那又如何?当初我们和他签约,那是在审核过四方海运各方面综合数据的情况,加上他给出的方案比其他的海运公司要优惠,我们才会选择和他合作。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银行还会继续放款给他吗?恐怕他现在资金都周转不灵了,又哪里还有其他的余钱拨给我们这次的合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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