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旧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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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立扬被她扭得痛得呲牙咧嘴,马上大哭地喊了起来,“妈咪,救我!”

喊了几声,马上又朝着茱丽亚的方向骂道,“你这个坏女人,恶女人,没有人会喜欢你,我爹地更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坏女人。”

儿子的可怜样让夜橙橙的心揪痛不已。

她感觉自己特别无能,竟然看着儿子受罪,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维护儿子的勇气和信心又是那么的强烈,“茱丽亚,你有本事冲着我来,对付小孩子,算什么本事?你到底还想不想和我谈?”

“ok,我们谈!”

茱丽亚耸了耸肩,扭头朝保镖示意,让他把夜立扬抱上车里等候。

看到孩子已被抱上车,茱丽亚便朝着夜橙橙走了过来,眼看着两个女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突然,远处响起了尖锐的警笛声,茱丽亚的脸色一变,狠狠地瞪了夜橙橙一眼,“你竟然报了警?很好!我会让你好看的!”

说完,她便不再和夜橙橙啰嗦,直接掉头转身便走。

此时的夜橙橙怎么可能允许她就这样离开?马上冲上前去,从后面一扑而上把茱丽亚扑倒在地上。

茱丽亚当然不会束手待毙,朝着面包车那边大声喊道,“汉斯,快过来救我!”

她的话音一落,另一个高大的男人便冲下车来,朝着她们这边奔了过来。

此时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了。

茱丽亚的脸色也开始变得发青,她死命地挣扎,一边用手抓着夜橙橙的头发拼命扯着,一边用脚拼命地踢着夜橙橙,想摆脱夜橙橙的控制。

可夜橙橙的脑中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算她死!她也不能放茱丽亚走!儿子的性命,现在就捏在这个女人的手上,如果一放走她,那儿子就更加危险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她走!

而且,警察马上就到了,她只要再坚持一会就可以了!

头皮一阵一阵地痛着,身上不知道哪里也传来的刺痛,夜橙橙现在都已经顾不上了,唯一的一个信念就是,手要紧拽着她,决不放手!

这是她在昏迷前的唯一想法!

当她再次幽幽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昏迷前的记忆又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在看到坐在床边的花蕙时,她马上坐了起来,伸出双手一把抓住花蕙的手臂,一脸紧张地快要哭的模样,急切地问,“妈,扬扬呢?扬扬现在在哪里?他有没有事?”

花蕙眼角噙泪,伸手拍了拍她,“你放心!扬扬没事!他没事!倒是你自己,要小心养伤。”

夜橙橙感觉头皮发麻,仍在一阵一阵的痛着,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原来头上缠着一圈一圈的绷带,难道感觉不舒服,“妈,我的头怎么了?”

“医生说,你的头皮组织受了伤,头皮也被扯掉了一块,浑身上下到处都有淤青。橙橙,你到底是惹了谁啊?这些人对你们母子下手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花蕙说着说着就掉下泪来。

夜橙橙一听花蕙的语气,就感觉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想到儿子,她的脸色突然变得雪白,双手紧紧抓着花蕙的肩膀,“妈,是不是扬扬也出事了?妈,你快告诉我呀!还有,那个坏女人抓到没有?你快告诉我呀!”

夜橙橙失控地怒吼声,把在外面谈话的夜暖阳父子给引了进来。

看到她的神色有些失控,夜暖阳马上抱住她,轻拍着她安抚着,“姐,你别担心!不要激动,扬扬没事,已经救回来了,他只是受了一点伤而已。”

“暖阳,你快带我去看看扬扬!不看到扬扬,我不放心!”

夜橙橙带着乞求地看着他,泪水滂沱而下。

夜暖阳与父亲夜正国对视了一眼,夜正国点了点头,夜暖阳便说:“好!我带你去!”

在夜暖阳的搀扶下,夜橙橙来到了儿童住院部。

看着那个头部缠满纱布,昏睡着正在打吊液的儿子,她又是哭得稀里哗啦,纤手轻摸着那张苍白的小脸蛋,还有那小胳膊小腿上的擦伤,夜橙橙心中既伤又怒,一边掉着泪,一连哽咽着问他:“扬扬是怎么受伤的?”

夜暖阳皱着眉回答,“在警察赶到的时候,你已经昏迷在地上了,扬扬被歹徒从面包车上面扔了下来,头部正好撞在地面上的一块石头上,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的迹象,说要住院观察几天。”

“那女人抓住没有?”她抹了抹眼泪又问。

心里有一股怒火正腾腾燃烧起来,恨不得把那个茱丽亚杀了才解恨。

“那面包车扔下扬扬后便逃了!警察当时为了救你和扬扬,没来得及赶上,后来也只找到了那部车,没有找到人,警察正等着你醒来要问话呢!”

“暖阳,把你的电话给我!”

夜橙橙很气,更气那个给他们惹来祸端的男人,没有把事情解决好,说什么不让历史重演,他这才回去几天,现在她们母子就要当他们斗争下的炮灰了。

夜暖阳把手机掏给了她,夜橙橙拿过手机,按下那个在脑中转了千百回,却从来没有拨出去过的手机号码,电话一响,马上便接通了。

“hello!”

当电话中传来那声熟悉浑厚的声音时,夜橙橙的眼泪又“叭叭叭”地往下掉,只是喊了一声,“司瑞……”想说的话哽在喉里,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委屈愤怒得直掉泪。

“橙橙,你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司瑞朝坐在他面前的几个男人打了个禁声的手势,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温柔地哄着她,“你别哭,有什么事慢慢说!”

夜橙橙努力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深呼吸了一口气,抹掉眼泪恨恨地说,“司瑞,你的好太太茱丽亚带着人来绑架了扬扬,扬扬和我现在都受了重伤住院。你最好把你那个疯女人带回多伦多去,现在警察还没有抓到她,我不知道她要是再发起疯来,下一步还会干出什么狠毒事来!还有,如果你没有能力处理好她,拜托你,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就算没有你,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好,我们不需要你!”

夜橙橙堵着一口气,把司瑞当成了发泄怒气的炮灰,说完了这一通话,便马上挂掉了电话。

她也不想再听到他说任何解释的话!更不想让他们母子成为他们争斗下的牺牲品,最好离他们越远越好!

“橙橙……橙橙……”

而那一头的司瑞听到她的话,正想要说些什么,却已经听到话筒里已经传来了“嘟嘟嘟”地响声,想起夜橙橙的话,一方面担心着他们的安全,一方面又被这个该死的茱丽亚给气炸了,心里诅咒了她千万遍。

听橙橙的语气,她肯定是气炸了!

想到总是因为自己而带给她伤害,司瑞的心里又是一阵内疚,都怪自己没有想好妥善的办法去保护好她们。

他真的没有想到,茱丽亚竟然会如此胆大妄为,看来,他不能再容忍了,她敢动他们母子,他一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收了电话,他马上果断地下令,“各位,今天的会议先到此为止。达恩,马上联络机场,我要直飞中国。另外,把亚当和龙也叫上。”

达恩看到一脸阴郁的司瑞,上前关心地道:“司瑞,出什么事了?”

司瑞冷眼瞄了一下几位竖起耳朵,故意走得磨磨蹭蹭的主管,“还不快出去,想回家吃自己啊?”那冷冽中含着火药味的口气,吓得那几个高级管理人马上加快了脚步走了出去。

看到其他人都走了,司瑞这才伸手用力地按了按太阳穴,带着无奈地说,“茱丽亚跑到了中国去。绑架了扬扬,又伤了他们母子,现在橙橙和扬扬都在医院里,橙橙报警了,但目前还没有找到茱丽亚的踪影。”

“oh,我的天!茱丽亚她疯了?”

达恩听到司瑞的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快点去吧!橙橙已经发飙了!要是这事处理不好,我怕她以后再也不理我了。”

司瑞一想到她又要想办法把他甩开,他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好!我马上去!”达恩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便走了出去。

待司瑞一行人坐上直升机直抵夜橙橙住的那间医院时,已是北京时间晚上八点多。

他循着资料上提供的地址,一行四人,全部清一色西装革履,一个个长相俊美,体形高大威猛,比当红的任何一个明星组合还要俊帅,浩浩荡荡地一路走来,惹来不少人的注意,更有些花痴少女,竟尾随其后,想要探知一下,他们到底是谁?

习惯了站在顶峰被人注目膜拜的他们却丝毫不在意,径自朝着自己的目标地而去。

到了夜橙橙所在的病房时,从玻璃窗看进去,看到窄小的病房内竟还住了两个人,司瑞皱了皱眉,头也不回地对站在他身边的达恩说:“马上找人换一间最好的病房,还要最好的医生,这里这么差,怎么能养好身体?如果不行,就马上给我买下一间最好的医院来!”

“呃……是,我马上去办!”

达恩虽然习惯了他的雷厉风行,但还是暗中咂了咂舌,转身便去处理了。

呆在病房内的夜橙橙,正在喝着妈妈煲的鸡汤,抬眼看到推门进来的他,俏脸上的神色毫无意外,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又继续喝她的汤。

倒是花蕙,一见到他,便赶紧把自己坐着的唯一的那张凳子让给了他。

“妈,你坐就好!让他站着,哪有老辈让小辈的道理。”夜橙橙白了他一眼后,故意对花蕙这么说。

司瑞聪明地赶紧接话,“是呀!妈,你坐吧!我跟橙橙说说话就好。”

“那我去看看水开了没有?我去打点水,你们聊哈!”

花蕙识趣地把空间留给了他们,可是,隔壁却还有一对夫妻在竖起耳朵,看着这个长相俊美的外国男人,到底想要跟隔壁床的美女讲些什么?他们是什么关系?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

夜橙橙淡淡地扫了一眼他们,看到他们赶紧低下头,这才放下手中的碗,示意司瑞扶她起身,“司瑞,我们去那边谈!”

因为大腿受了伤,夜橙橙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只有把身子靠在他的身上,让他扶着她才走得比较稳当。

带着他走到阳台,关好了阳台的门,她才淡淡地问,“你怎么来了?是来把那个疯女人带回去的吧?”

“我来让茱丽亚回去,这是其一,可是,你和扬扬的安全,才是我最最在意的。接到你的电话时,我都快急疯了,马上坐直升机赶了过来。橙橙,辛苦你了!我知道是我委屈了你,没有做好防范措施,我会尽快处理好一切的,相信我!”

司瑞的安慰,又让夜橙橙红了眼眶。

“我倒没有什么,就是扬扬……”

本来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哭的夜橙橙,一想到儿子那可怜兮兮躺在床上的模样,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司瑞一看她那梨花带泪的模样,心就像被人扎了一刀似的痛着,心疼得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橙橙,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处理好,才会这样的!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再让你们出事的。我已经把亚当和龙带过来保护你们,有他们在,不管是茱丽亚还是别人,都不会再有机会伤害你们。这一次,我绝不手软,我会让他们知道,伤害了你们,要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你等着看好了。”

司瑞的语气非常阴冷,深邃的蓝眸中闪着飓风般地风暴,那股狂猛,绝对可以摧毁任何一个人。

但在目光转向她的时候,风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没有发生过的一样,那双蓝眸盈满的只有深情和爱意。

他伸出大手轻抚着她的秀发,亲昵地用下巴磨蹭着她的头顶,无声地向她诉说着他对她的心疼。

夜橙橙依在他宽大的怀里,感觉自己一下有了依靠。

可这个怀抱偏偏又给她一种像是毒品的感觉,让她在飘飘欲仙的同时,却也给她带来致命的伤害。

不!她不能再依赖着他!她要靠自己才行!

想到这里,她便一把推开了他!

“司瑞,你还是不要再来找我们了,每次跟你在一起,就代表着我要受尽伤害,我很害怕这样的感觉,我要随时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倒还没有什么,可是,现在还有扬扬,要是扬扬有什么事,那就等于要了我的命。所以,在你没有处理好事情之前,不要再跟我们扯上关系。”

看到她俏脸上的决绝,司瑞既无奈又气恨,她就这么不相信他?不相信他能处理好这些事?

想到她总是要把他推开她的身边,他的火气,就“蹭蹭蹭”地直往上窜。

司瑞伸出双手抓住她的双肩,带着痛苦地对她说,“橙橙,你这是在折磨我?还是在折磨你自己?我们之间的感情,你我都能体会得到,我们根本就离不开对方,要不然我也不会在五年都没碰别的女人,你也不会过了五年还是单身一人带着扬扬。既然现在老天爷又给了我们一次机会,为什么你却总是要把我推开?两个人的幸福,如果来得如此容易,那又怎么会要人珍惜?我不求你做别的,只要给我一点信心就足够了!难道我就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愿意做吗?”

“你以为我不想这样做吗?”

夜橙橙泪眼矇眬地看着他,带着控诉,一脸悲凄地说,“可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我没有力量与你们强大的家族抗衡,跟他们对抗的结果,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以卵击石的结果,最后就是我们全完蛋!”

顿了一顿,她又继续哽咽着说,“他们每一次对我的伤害,想要的结果,不就是让我知难而退吗?好!我如他们的愿退开了!可你既然已经结了婚,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司瑞,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真希望我不曾遇见过你!”

夜橙橙带着赌气的话,如尖针扎在司瑞的身上一样,痛得他几乎无法忍受。

他到现在才发现,原来,看着她伤心痛苦,他会比她痛上一千倍一万倍。

看着此时的夜橙橙,那张俏丽的脸上挂满了无助的泪水,神情看起来是那么的伤心欲绝,几年前那个笑得满脸阳光灿烂的小女孩,因为他而早已不复存在。

是他的出现,才改变了她原本单纯快乐的生活。

司瑞的心里很内疚,急切地想要给她弥补,想用他的爱来温暖她的心。

就算她恨他、怨他、哪怕说后悔认识他。

他也永远不会后悔遇上她,爱上她,更不会后悔让她孕育了他的孩子。

虽然两个人曾经有过误会,也让她受到了心灵上的伤害。但是,老天爷让他们再次相遇,不就是为了再给一次机会给他们吗?

他一定会好好珍惜的,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企图伤害他们母子的人。

他试图靠近,拥抱她,可是,夜橙橙却退了一步。

他是一只从林中的猎豹,习惯了捕食的他,又怎么可能让她逃离开他的身边?

把她逼到角落,将想要反抗的她拥入怀里,紧紧地,让她怎么推也推不开他,反正他就是死也不放手!

“橙橙,你放心!我说过,从今后,不会再让你们母子受伤,而且,我会让你看到,她们胆敢对你动手,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些话,我不会随口说说的。好了!你好好养伤,不要再任性,就随了我这一次,如果这一次我做不到让你满意,你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好不好?”

司瑞低声下气极尽温柔地哄着她,直到她在他的怀里不再挣扎,这才拥着她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这争取来的难得的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台的玻璃窗门上传来几声轻响。

司瑞不悦地抬眼望了过去,深邃的蓝眸发出一抹寒光,想要看看是哪个不知趣的家伙,竟敢打扰他好不容易制造的宁静。

这一看,才知道是达恩回来了。

达恩的脸上正带着一脸“抱歉”的笑容,他伸手指了指在病房门口站着的那位看起来年约六十岁、身着白大褂、带着一脸讨好笑意看着他的老人,示意他先出来。

司瑞冷着一张脸朝他点了点头,想要喊夜橙橙出去,低头一看,才发现夜橙橙哭得累了,竟然抱着他就这样睡着了。

他示意达恩把阳台上的门打开,自己则轻轻地、小心地将她横抱在了怀里,走出来时问了一句,“房间安排好了?”

达恩点了点头,看了看他怀中的夜橙橙,又看了看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是不是现在过去?”

司瑞白了他一眼,“废话!走!”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达恩赶紧向他介绍站在门口的那位老人,“总裁,这位杨开程先生是这间人民医院的院长,正好他今天在,听闻您来了,特地过来拜见您的。”

司瑞朝杨院长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怀中沉睡着的女人,朝他淡淡地说,“抱歉!现在我比较忙,改天再和院长详谈。”

杨开程岂敢得罪他,马上笑着点头,“行!行!那我就不打扰安德列先生了。”

回头又对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医生说,“小徐,你赶紧带安德列先生他们到一号贵宾病房,要好生招待,知道吗?”

“是!”

当司瑞看到那间宽敞明亮的、有一室一厅的贵宾房时,深锁的眉尖终于松了些许。

贵宾房内放有两张床,其中一张床上面已经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儿,正是他们的宝贝儿子……夜立扬。

看到儿子头上缠紧的绷带,还有手脚上贴满的胶布时,司瑞的蓝眸中又闪过一丝阴寒。

随即,他才轻轻地将夜橙橙放在了另一张床上,帮她盖好了薄被,又亲了一下,才走出房间。

vip病房的外客厅里,夜正国、夜暖阳、花蕙一家人都已经到齐了。

他礼貌的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示意达恩跟着他出来,仔细地交待了一下他要做的事情。

当然,有些事情还是他必须亲自出马的,比如给保罗。让打个电话,让他的宝贝女儿茱丽亚不要再发疯;又打电话让他的支持渠道撤销对保罗。让选举的经费支持;停掉茱丽亚的经济封锁;最后,让某个黑道朋友帮助他搜索茱丽亚的所在。

处理好了这一切,司瑞才又重新踏入贵宾病房内,与夜正国他们正式坐下来谈话。

夜正国和花蕙是第一次见到司瑞,他锐利的双眼上下打量着这个看起来非常不凡、有着尊贵气息的外国男人。

对于这个男人,他们几个人一看那和扬扬如同一个模板出来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扬扬的亲生父亲。

但是,女儿和他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误会?

为什么他五年来都没有出现过?而让夜橙橙一个人回国独自承担责任,这些事,他们做父母的,都非常的想要知道。

而作为父母,更想要知道的,是司瑞对夜橙橙的态度,究竟他想要怎么安顿他们母子俩?

夜正国是一家中学的老师,说话前总是习惯性地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他才抬眼望向正襟危坐在他对面的司瑞,拘谨中又带着一丝严肃地问:“安德列先生,听暖阳说你是一家很大的公司的总裁,你的身份很显赫,又是已婚人士,所以我想冒昧地请问一下,你对我家橙橙、还有扬扬,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不管是面对万名员工、或者是政府高官都是高傲地抬起下巴的司瑞,在这对普通职员的夫妇面前,神态竟然毕恭毕敬,举止规规矩矩,说话的语气竟也非常的谦逊。

“安可、安娣,我对橙橙一直都是认真的。只是五年前我们发生了一些误会,所以橙橙才一个人回国了。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会给橙橙弥补,好好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给她正式冠上我安德列的姓氏,也会让扬扬认祖归宗!在以后的日子,我发誓,会尽我的生命之能去爱橙橙!绝不负她!你们就放心吧!”

夜正国和花蕙相视一眼,夜正国说:“既然安德列先生说得这么诚恳,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希望你不是个只说不做的人。”

说完,夜正国又对着夜暖阳说:“暖阳,你妈身体不好,你先带你妈回家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

“爸,还是你和妈回去,我留下来!”夜暖阳怎么可能同意让父亲这老人家来做看护呢?

“你要上班,那怎么行?”夜正国也不同意让他留下来。

看到他们在争论,司瑞举了举手表示要发言。

看到众人的目光齐集在他身上,他才轻轻说道,“安可,这是特护贵宾房,晚上会有特护在这里守夜的。而且,我也会在这里,所以你们尽管放心,都回家去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

司瑞轻笑,“橙橙将是我的太太,我照顾她是理所当然的。”

夜正国和夜暖阳对视一眼。

夜暖阳朝夜正国点了点头,夜正国点了点头:“那好吧!那就麻烦你了!我们明天早上再过来看橙橙。”

“ok,安可,安娣,你们慢走!”

看到夜正国一家三口的身影消失,司瑞才透了一口大气。

怎么在他们面前比他见总统大人时还要紧张啊?

翌日。

花蕙八点就拎着热汤到了医院,看到司瑞与橙橙依在一起轻睡的模样,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也不吵他们,走近夜立扬的旁边,轻轻抚了一下他的小脸蛋。

夜立扬便马上睁开了眼,朝她咧嘴一笑,亲昵地甜甜地喊了一声,“外婆。”

花蕙赶紧伸出手压在唇上“嘘”了一声,指了指夜橙橙,示意他不要大声说话。

夜立扬马上乖巧地点了点头,但看到司瑞的手揽在夜橙橙的腰上时,他又狠狠地瞪了他老爸一眼,这才轻轻地皱着眉头,对花蕙说:“外婆,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花蕙不解地问。

人家孩子见到亲生爹地,都不知道多开心,他为什么不喜欢?

“他老是让妈咪哭!而且那个坏女人说,他是她的丈夫,还让我们受了伤。可他又说是我爹地,乱七八糟的,我不喜欢他!”

夜立扬嘟起了小嘴,却说出了最真实的话。

天真的夜立扬在说这话的时候,又不满地瞟了他老爸一眼,却没有看到他老爸的浓眉已经皱了起来。

他还径自在那里说:“外婆,我喜欢魏征叔叔!魏征叔叔知不知道我们住院了?他怎么不来看我们呢?”

花蕙担心地看了司瑞一眼,轻轻斥责说:“你别乱说话!魏征叔叔工作忙,他哪会有空来看你们?”

“不会的!魏征叔叔最喜欢我,最紧张妈咪了,我喜欢他!我要他做我的爹地!”

夜立扬看着花蕙天真地笑着说。

另一张床上的男人那浓眉纠结得更紧了。

魏征?

这又是谁?难道就是橙橙说的那个男朋友?

这个重要的信息,报告里怎么会没有写呢?看来,这个达恩真的应该好好接受一下再教育了!

他竖起耳朵,还想再听多一些的时候,那祖孙俩已经不说了。

只听到夜立扬在说:“外婆,我要尿尿!”

弄得司瑞这一颗心吊了起来,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心里痒痒的,挠得他再也睡不着觉,看着他们走进了洗手间,他便坐了起来。

走出客厅,达恩果然在。

一看他起身了,马上把准备好的洗涮用品给他。

司瑞接过他手中的洗涮用品,冷冷地瞪了达恩一眼,在达恩还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时候,司瑞低着声音在他耳边说,“你马上给我调查清楚,那个出现在橙橙身边的魏征是谁?为什么扬扬会这么喜欢他?如果这次的资料还不完全,达恩,你给我小心一点。”

看到司瑞脸上阴森的寒气,达恩忙不迭地点着头,一刻也不敢再停留,朝外面奔了出去。

当花蕙和夜立扬从洗手间出来,一看到他已经醒来站在门口时。

两个人愣了一下,祖孙俩对视一眼,花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笑,“你醒了?”

夜立扬则扭开头像没看见他,不打招呼也不理他,又让司瑞感到既无奈又气结。

司瑞点了点头,在经过他们的身边时,手指轻轻点了点夜立扬的头,吓得他的小脑袋往回缩了缩,带着害怕看了他一眼时,司瑞这才满意地走进了洗手间里洗涮起来。

留下祖孙俩面面相觑,变了脸色,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夜立扬有些战战兢兢地问,“外婆,他是不是听到我们说的话了?”

“嗯,有可能!”

花蕙点了点头,不安地看了洗手间一眼,在看到夜立扬脸上的不安后,随即又安慰他,“不过,就算听到了也没什么,你别担心!”

“妈,扬扬在担心什么?”

夜橙橙带着浓浓的睡意,睁开惺忪的眼睛,伸手揉了揉。

她也是被他们的说话声吵醒的,一醒来正好听到花蕙的最后一句,故而出口问道。

花蕙轻轻一笑,眼睛瞥了一下洗手间的方向,这才坐近她的身边,靠近她的耳根轻声对她说:“也没什么,就是在你们睡着的时候,扬扬在说,他喜欢魏征不喜欢司瑞,不知道是不是他听见了,看他的脸色有点不太好。”

夜橙橙听完,这才释然一笑,故意大声地说,“这有什么?他听见了就听见了呗,反正他迟早也会知道的。扬扬,不用担心,有妈妈在,他不会怎么样的!”

而在洗手间的司瑞,听到夜橙橙用那满不在乎的口气说的话,肺都快气炸了!

这个小妮子,看来是想要挑战他的耐性了。

很好!他会让她知道,什么是惩罚和教训?

司瑞这边还在想着,那一头,让他提心吊胆的魏征便出现了。

只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温柔好听的问话声,“伯母,我来看看橙橙。”

“哟,是魏征来了!来,快进来坐!”花蕙热情地招呼着。

花蕙的招呼声让司瑞停下了刷牙的动作,竖起耳朵靠近门边,认真地听了起来。

这时,夜立扬也欢呼了一声,高兴地大声喊:“魏叔叔,你来了!有没有带好玩的给我?”

这个臭小子!竟然吃里扒外!哼!看他怎么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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