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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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矛盾,又碰撞出另一种惑人。

薛寄心中仅有的少许火气消了,同时心中满腹疑惑。

陛下这是怎么了?一般出现这种躁动, 都是发生在发情期, 可薇欧琳斯的情况显然不像。

并且, 哪有alpha发情期是去找另一个alpha的?

薇欧琳斯的信息素张扬而酷烈,但很神奇的,薛寄此刻并没有那种受其它alpha信息素影响而产生的不适和攻击性,反而身体渐渐升腾起一些焦躁感。

那种焦躁感更类似于发情的前奏。

薛寄无意识舔了舔尖尖的犬齿。

她定了定神, 缓下声音问:陛下, 您觉得不舒服?

薇欧琳斯没有回答她, 过了会儿, 那种颤抖似乎平缓了些,倚靠在她的肩头不说话。

薛寄此时的感受十分奇特, 对方温热的体温顺着相触的地方传来, 微凉的发丝随着呼吸的频率在她的脖颈蹭动, 痒痒的。

像是刚吸完猫薄荷后慵懒打盹的大猫。薛寄脑子里莫名冒出了这个大不敬的形容。

她伸出手,犹豫片刻, 试探着虚虚轻抚了一下薇欧琳斯的后背。生理课上教过, 如果是面对omega,这样做可以很好的起到安抚作用。

虽然不知道对alpha起不起作用,但薛寄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度过的前三十多年醉心开机甲, 无心谈情说爱,每一次发情期都是靠抑制剂度过的,没有和其他人相处过的经历。

薇欧琳斯倏然抬起头。

她的眉头是皱着的,眼神也很凶,但是现在眼尾红红的,像是染了胭脂,红色的眼瞳也蒙了层水雾,便削弱了与生俱来的攻击性,更多的凸显出五官的漂亮。

薛寄这一刻忽然意识到,薇欧琳斯、她们的陛下,其实是个美人。如果刨去那些暴君之类的威名、以及她的血腥手段给人留下的印象,她其实比她的妹妹更适合苏绮亚的玫瑰这个称呼。因为玫瑰是带着刺的。

薇欧琳斯就像是一朵红玫瑰,耀眼,灼人。

薛寄略微晃神。

这时薇欧琳斯松开对她的钳制,直起身冷淡道:这次我原谅你的无礼。

薛寄看着苍白有力的手指从她领口的布料那里收回,心中忽然升腾起一点失落的感觉或许是alpha的本能使然。

陛下。薛寄叫住将要离开的薇欧琳斯,我冒昧问一句,您现在的情况

她能感觉薇欧琳斯的目光在她面上逡巡,像是在评估,又像是在思索。

片刻后,她听到薇欧琳斯说:彩排后回皇宫,我叫医师过来,她会告诉你我的情况。

很快狭小的空间里只剩薛寄一人,薇欧琳斯的信息素似乎还有残留,撩拨着她的心绪。

薛寄拧了拧眉。

她自己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释放出来,淡淡的山茶花香逐渐充斥整个空间。不是在驱逐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而是把其一点点圈禁,浸染占有。

说是回去彩排,其实薛寄根本就没见到陛下,这位暴君十分的任性,遣女官交代了句就离开了。

在场有不少人向薛寄投去同情的目光从这个行为里不难判断,陛下对这位未来的王后没有丝毫尊重,可以遇见薛寄将来的生活不会好过。

薛寄倒是神色如常。

她耐心的去跟着快速过了一遍流程,确保彩排时心里有底。

接下来就是去确定几日后订婚宴妆面,化妆师有事出去了一趟,叫她带的一个小助理给薛寄讲解。

小助理讲完,忽然压低声音,用充满理解的语气对薛寄道:您也不容易呀,很辛苦吧。

薛寄看了眼她,说:还好。

小助理见她态度不冷不热,又道:您不用闷在心里,我懂的,和这样的对象结婚

薛寄目光在她脸上细细扫过,轻声说:慎言。

说着把册子拿走:和周姐说一声,我把这个拿回去给陛下看看。

门外便有陛下的亲卫队守着,尤娜也在,薛寄说:事情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这个小助理挑拨的意思太明显了,她都看不过去。

对于陛下早归这件事,薛寄是知道内情的,所以不会受影响,可若是不知道呢?

这小助理是什么人授意的?

此外,她似乎有点能理解薇欧琳斯了。帝王不会允许别人知道她虚弱的状态,就像是猛兽一样,无时无刻不在防范着周围,这样的话,曾经的蛮横也是难怪。

回到皇宫,很快有女官指引她到了医师那里,薛寄扫了眼房间以内,陛下果然不在。

医师是个年轻的女性,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知性的模样。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想不到,陛下会授意我告诉你内情,我本来以为算了。知道这件事之后,你就彻底没有脱身的机会了哦。

薛寄明白,自己在触及到一个大秘密。

不过到了她这步田地,似乎也没有什么更糟糕的事了。

她弯了弯唇:洗耳恭听。

于是薛寄便知道了陛下所患的病症信息素依赖症。

那实在是叫人很难相信,薛寄走出房间一段时间,才回过神。

这些天发生的事在薛寄脑海转了一轮,她发觉,这一切是如此的顺理成章。

唯一的适配者、同为alpha。

也只有这个原因,会让陛下选择她。

她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细细来说,释然有,压力亦有。

此外还有一些意外之感。以她所知的陛下的脾性,她以为陛下会用更隐秘、更保险的手段把她绑了偷偷养在宫中,不比迎娶一个alpha王后看起来更光彩吗?

薛寄失笑。

细细想一下陛下从前的作风,薛寄惊觉自己也是受了其它人言的影响。

陛下处罚人确实是重了些,眼里揉不得沙子,但陛下对自己的要求也很严苛。除却治法严厉这一点,薛寄居然想不出其它可以指摘的地方,陛下不好奢靡、享乐,也从未无缘由的惩治、以他人痛苦取乐。

近来越发严酷的作风,又是不是和这信息素依赖症有关联?

薛寄不知怎么的,忽然很想见到薇欧琳斯。

于是等她再次回过神,她已经到了薇欧琳斯的寝宫之外,并且叫门外的守卫看到了。守卫认出了她,道:您想见陛下?您的话,我们可以进去通报一声。

薛寄心说我没有那么大面子,但心底的那个声音不停鼓噪着。

片刻后,她听到自己说:麻烦了。

等待的时候,她从未觉得时间那么长。

好在守卫带来了好消息。

走进去,见到正在桌上办公的薇欧琳斯,薛寄忽然想到一件事:她是进来了,可她要说什么?说自己一时兴起,想来见见你?

那也太怪了。并且肯定会被陛下以为自己在耍着她玩。

眼见薇欧琳斯漂亮的长眉微挑,薛寄蓦地把手中的本子递了出去:这个是我们订婚时的妆面,您选一下?

薇欧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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