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夜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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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师叔,承让,!”萧月生还剑归鞘,抱拳淡淡道。

“这是……”辛双清低头看看剑尖,缓缓抬头,怔怔望着他,眼神满是不解与不甘。

自己还不知怎么回事,寒光一闪,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心中费解,满是不甘,却也晓得,自己败给了萧观澜,她双眼冷冽,宛如实质,怒盯着萧月生。

“辛师叔还有什么疑问?”萧月生淡淡笑问,目光扫一下周围,他们个个不服,不解。

“你……你是如何出的招?”辛双清脸色微红,这句话问出来,自己也觉丢脸,不好意思。

不过,他这一招金针度厄,自己还能认得出来,但金针度厄有如此威力, 却是始料未及,想也未曾想过。

萧月生笑了笑,摇头道:“一点儿微末之技,不足挂齿。”

他听着谦虚,却是摆明了,不想多说,辛双清与周围诸人都露出遗憾神色,恶狠狠瞪着他。

这一招,自己也会,可是偏偏没有这般威力,其中关窍,想必一点就透,有这一招傍身,实力足以上一个层次。

萧月生笑了笑:“改日传于诸位同门便是!”

“哦……”辛双清缓缓点头,慢慢低下头,默然不语。

萧月生看着她,脸上带笑,又看了看赵宁清,看了看站在辛双清身后的两个女子。

他只是微笑看着,却并不多说话。

周围诸人也默然不语,见他们都沉默,他们不知做什么好,也只能沉默着,大厅内显得格外寂静,落针可闻,。

半晌过后,萧月生清咳一声,微微笑道:“辛师叔,我是称呼你为师叔,还是唤为副掌门?”

辛双清脸色变幻,挣扎,不甘,沮丧,恼怒,各种情绪揉在一起,复杂莫名,难以梳理。

她抬起头,冷冷道:“咱们再比一次!”

萧月生眉头一皱,目光转冷,轻哼一声:“辛师叔莫非想反悔?出尔反尔不成?!”

“非也!”辛双清脸色一肃,沉声哼道:“算是我输了,不过,我想跟你再比一次!”

“这是为何?”萧月生松开眉毛,淡淡道,心中已经决定,要狠狠治一治她,把她驯服帖的。

辛双清神情肃重,沉声道:“输在无量剑法之下,我不甘心,想再次领教掌门的高明!”

萧月生笑了笑,没想到,她倒也光明磊落,输了便输了,没有开口狡辩,直接称自己为掌门。

可恨之人,倒也有几分可爱之处。

他们趁虚而入,想要吞并了无量剑东宗,其心可恶,萧月生极是恼怒,依他之心意,直接废了武功丢到山下。

不过,他后来灵机一动,改了主意,他们要吞了自己,那自己就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吞了他们。

无量剑如今最大的弱点是人丁单薄,底子太弱,虽然十几个人的武功都跻身一流高手,但难不成所有的琐事都让他们亲自做?

他们这些人,武功没什么亮点,做些琐事定然驾轻就熟,作用甚大,不能错过,。

萧月生虽想挣得辛双清,却不会在这个时候,正是两派能够合二为一的关键时候,稍有报复之意,众人定以为自己没什么气度,心中惶然,会拼命的反对。

萧月生洞烛人心之精微,眼中清光闪过,微微笑着点头:“好罢,咱们就再比一场,我会使得慢一些。”

“好!”辛双清重重点头,拔剑出鞘,轻轻一递,正是一招金针度厄,冷哼道:“看剑!”

剑光一闪,奇快无比,直袭萧月生喉咙,论及声势,更胜萧月生一筹,瞬间到了他喉咙前。

萧月生微笑,腰间闪过一道寒电,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匹练,平平刺出,也是一招金针度厄。

“叮”声音清脆悦耳,宛如玉磐,两柄剑的剑尖在空中相遇,溅出火花,发出一声清鸣。

萧月生剑身一退,随即又一刺,一收一出,速度奇快,寒星一点,出现在辛双清的喉咙前。

辛双清身形一个踉跄,只觉巨力自剑上涌至,无法止住身形,长剑几乎脱手飞出去。

待她稳住身形,握住剑柄,眼前一点寒星已至,喉咙发寒,她身子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下僵住,不敢有丝毫动作。

“副掌门,承让!”萧月生收剑归鞘,微微笑道。

“好……好剑法。”辛双清脸色变幻,叹息一声,脑海中仍在闪现着刚才的那一剑。

一点寒星乍现,从小到大已到了喉咙前,仿佛空间不存在,距离无限小,毫无迟滞的时间。

如此看来,这一剑本就没什么决窍,唯有一个“快”字而已,。

而当初东西两宗比剑,萧观澜出场时, 剑法也无什么奇妙,唯有一个“快”字。

萧月生长剑一抛,方雪晴小手 一抄,接住了,重挂回柳腰上,纤细的小腰,似乎被会这柄碧月剑压折一般。

众人都有这般担心,怒目而瞪萧月生,仿佛他是十恶不赦,竟如此压迫一个绝美的娇女子。

萧月生负手而立,微笑道:“辛师叔,这么说定了,咱们两派合一,这称为无量剑罢,如何?”

他目光清澈,缓缓掠过众人,他们只觉一股压力扑面而来,仿佛一座山当头压下,喘不过气来。

这般感觉一闪即逝,马上一松,无不长出一口气,只觉后背的冷汗已经涔涔而出。

这一刻,他们心中莫名的产出一股畏惧之意,如畏惧天雷,畏惧闪电一般的感觉。

“甚好。”辛双清缓缓点头,面无表情。

她心中郁闷,一番算计,没想到最终为他人做嫁衣裳,成全了萧观澜,把自己套了进去。

她心中明白,形势比人强,若是现在不点头,他虽看着笑眯眯的,绝不会手软,定要出手的。

如此奇快的剑法,即使所有的人一起上,怕也对付不了萧观澜,惹怒了他,反而整日要提心吊胆。

如此一想,她唯有妥协,容后缓缓图之。

萧月生眼中清光一闪,看出她的心思,微笑道:“我虽为总掌门,却不能理会太多琐事,需得在山顶结庐修炼,剑湖宫之事,还是辛师叔做主罢。”

“是,遵命,!”辛双清点头,表情没有什么波动,既不高兴,也不恼怒,只是一片宁静。

萧月生暗自皱眉,她如此平静,定有古怪,显然并不甘心如此,只是权宜之计,缓兵之计。

萧月生也将错就错,笑了笑,摆手道:“大伙散去罢,我跟师叔你细细谈一谈咱们无量剑的未来。”

周围的人却没有动弹的,只是静静看着辛双清,理也不理萧月生。

虽然心中畏惧萧月生,但对辛双清的服从却是根深蒂固,自然不会一下子直接转投萧月生。

他们都有小算盘,若是立即转投萧月生,定要招致同门的不耻,而且,萧月生也不会喜欢。

辛双清眼中闪过得意神色,即使他是掌门,这些弟子们也指挥不动,没什么用。

她神情淡淡,轻轻摆手:“你们都去罢!”

“是——!”众人轰然应道,脚下无声,动作敏捷,轻飘飘出了大厅,转眼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转头望向萧月生,却见他脸带微笑,若无其事,刚才的下马威没放在心上一般。

她心中凛然,这个萧观澜,城府竟如此之深,这般侮辱都能笑眯眯的承受,丝毫不见变颜色!

如此人物,对付起来可不容易了,自己这一次可是犯了大错,不应该贪心,来剑湖宫的。

不过,想到剑湖宫后面的玉璧,这股沮丧一扫而光,为了这上面的绝妙剑法,总需要冒险的。

萧月生负手微笑,看了看辛双清与身后的三女,笑道:“辛师叔,你这些弟子着实忠心,甚好甚好,!”

辛双清露出一抹得意,却淡淡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不过相处更久一些罢了,日后自然听掌门的!”

“但愿如此罢。”萧月生笑了笑。

赵宁清一直在皱着眉,暗自瞥向萧月生,轻轻扯着辛双清的袖子,似有什么话要说。

她性子冷静,超然物外,自然看清楚了,师姐如此,可是自取灭亡,一派之掌门,至高无上,却指挥不动门下弟子,若长此以往,萧观澜定要把师姐除去的,别无他法。

而师姐却负气,故意给他如此难堪,岂不知自讨灭亡!

萧月生瞥一眼赵宁清,笑道:“剑湖宫后面的无量玉璧,两位师姐若想去,不妨参悟一二。”

“这……?”辛双清一怔,大感意外。

剑湖宫珍贵之处,外人无从得知,唯有两派掌门晓得,便是为了无量玉壁,上面演化着玄妙剑法,若得一二,定会跻身绝顶高手之列。

她本以为,萧观澜不会允许自己观看,没想到,他直接让自己看,令人大感吃惊与不解。

萧月生微笑道:“玉璧上的剑法,我并不稀罕,咱们无量剑本身的剑法足够精妙,若能练好了,已然足够,为了一块玉璧,想学精妙剑法,反而荒废了本身剑法,实在得不偿失!”

“我……我能参悟玉璧上的剑法?”辛双清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一个念头荧绕,有些不敢置信,再问一次。

“这……”辛双清脸色激动,这乃是她梦寐以求之事。

前两次东宗与西宗比试,西宗都败了,无法进入剑湖宫,不能参悟无量玉壁,她耿耿于怀,对无量玉璧越发的渴望,。

所以,她才铤而走险,顾不得声誉,来个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实没想到,得到这个机会,竟如此容易,一时之间,她心中复杂难明,定定看着萧月生。

萧月生随即一笑:“不过,辛师叔,你一个月只能有十天参悟的时间,免得荒废的本派的武功,可愿意?”

“……好!”辛双清重重点头。

萧月生长舒一口气,笑了笑:“既如此,那一些都好办了,一切照旧便是,我不会住在剑湖宫。”

“雪晴,走罢!”萧月生招了招手,笑着一抱拳,跨上猛虎背,它低吼一声,四腿一蹬,如箭般射了出去。

两人出了剑湖宫,径直向山上而去,老虎如鱼儿放归大海,脚下越来越快,眨眼功夫,已经上了山巅。

两人一虎站在山巅,俯看大地。

此时,金乌西坠,马上便要下山,晚霞漫天,整个西方都变成了玫瑰的颜色,绚烂夺目。

方雪晴一抚鬓边一络秀发,迎着徐徐清风,娇嗔道:“公子,为何你饶了他们一帮人呢?”

据她所了解的萧月生,虽然宽宏大量,但对于挑战自己的威严之辈,绝不会手软的。

这一次,公子可是一改以往的风格呢,令她摸不着头脑,心下极好奇,忍不住问了。

萧月生笑着摇摇头:“想找他们的麻烦?不急,来日方长,需得耐下性子才是!”

“可是……”方雪晴歪头想了想,迟疑道:“这个辛双清,太不是东西了,趁火打劫,卑鄙无耻,!”

萧月生摇头微笑:“报复他们的法子,不是直接杀了,而是让他们辛苦为自己做事,做自己的奴隶。”

方雪晴娇声嗔道:“哼哼!……不打他们一顿,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呢,公子!”

萧月生笑了笑:“别胡闹了,想出心头之恨,日后有的是机会,若我所料不差,很快就会有机会了!”

“嘻嘻,再好不过!”方雪晴娇声笑道。

看着萧月生两人一虎离开,赵宁清重重一跺脚,急忙道:“师姐,咱们马上走!”

辛双清讶然,转头望她:“走?!……去哪里?”

“马上离开这儿,回咱们门派!”赵宁清脸沉似水,缓缓说道,语气严肃沉重。

“宁清,咱们走什么?”辛双清皱了皱眉,她的心神完全被无量玉璧牵住了,根本不想离开。

“好师姐,咱们若不走,早晚被他杀了!”赵宁清摇头,叹了口气,觉得莫名的压力涌上来。

“宁清师妹,你过虑了罢?”辛双清讶然。

赵宁清摇头叹息:“唉……,我的好师姐,你还没看出来,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笑面虎么?”

辛双清摇头:“我看不像,挺有诚意的。”

赵宁清摇头苦笑,叹了口气,道:“刚才那一下,是给他一个下马威,却是种下了祸根!”

“嗯——?”辛双清皱眉,想了想,摇摇头,。

赵宁清见她如此,大是着急,恼她头脑不清,看不明白事情严重,叹道:“师姐,你想呀,你在这里,他虽是总掌门,可发布的命令,没有一个人听,这个总掌门还不如你副掌门说话管用。”

“这是让他明白,即使身为总掌门,也不能肆无忌惮!”辛双清哼了一声,冷冷道。

赵宁清叹了口气:“师姐,你想想,他若是想令行禁止,要怎么做?”

辛双清哼道:“他老实一点儿便成。”

“依我看来,他虽看着随和,性子却霸道和很,绝不会容忍此事,定要先除了你!”赵宁清摇头叹道。

“他敢!”辛双清冷笑。

赵宁清冷笑:“师姐,他为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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