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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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的话……就找大师兄。”反正大师兄就是万能的。

褚珀兼职临时导游,带着他满山乱逛,“大师兄的惊风楼和我的流风崖,你都去过,我就不多说了,二师姐的洞府常年都是封闭的,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问。”

她停在一个小山谷上,“下面是三师兄的洞府,唔,好像已经被灵兽当成窝了……你要是修炼累了或者闷得慌,可以来这里捉一只兽撸,放松心情。”

“其余的洞府,”褚珀往高处飞去,手指掐诀,小悬山上灵气浓郁之地浮出微光,“这些地方,你随便挑吧,挑中了自己取个名。”

任务完成,褚珀等了半天,没等来回应,终于疑惑地回头望向他。

两人目光对上,宴月亭才略带不安地开口问道:“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小师姐恼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褚珀又想起那个小水珠,脸上散去不久的热度又开始复苏,然而另一个当事人满脸无辜,毫无所觉,反衬得她格外窘迫。

“你自己选吧。”褚珀气恼地瞪他一眼,扭回头落荒而逃。

她冲回流风崖,立即打开洞府禁制,坐在崖上吹了好一阵风,才迟钝地想起罗不息给她的小本子。

褚珀取出来一页一页认真翻看,本子上确实很细致地记录了秦如霜的故事线。

按照原著,秦如霜和宴月亭在焦火山相遇,都是为了火灵芝而去,刚开始为争火灵芝,还争锋相对了一番。

当然火灵芝最后被朝暮取走,四人被朝暮一顿胖揍,撤出焦火山,他们退出得及时,没受火灵侵入。

但宴月亭先被离雀所伤,又被朝暮痛打,伤得最重,秦如霜身为医修,不能见死不救。

之后几人结伴闯过所有试炼,出来后也时常保持联系,这个时候,他们之间还只是相熟的同门关系,大多数时候,都是秦如霜、楚风加上宴月亭三人行。

在调查“褚珀”之死上,秦如霜和楚风还作为证人,证明宴月亭与他们一起,不可能动手脚。

不过在屹峰弟子眼中,小师姐才在后山试炼中陨落,缠着她的跟屁虫就同其他内门女弟子走那么近,此番做派令人不齿,屹峰弟子开始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他身上每天都有新伤,没多久就被秦如霜发现异样,但她一个内门医修弟子,在穿风谷都不大说得上话,就更加插手不了屹峰的事,秦如霜唯一能做的,就是及时帮他处理伤口。

宴月亭身上的勾星刀伤自然也瞒不住,秦如霜气愤不已却无能为力,对宴月亭生出怜惜之情,常常一边掉泪,一边为他裹伤。

有人关心他,对他好,宴月亭越发亲近讨好秦如霜,再加上他长得又漂亮,又乖巧,一来二去,怜惜不知不觉就转变成了萌动的情愫。

当然,上面都是褚珀自行总结的,罗不息用的都是陈述句,按照时间线,罗列他记得的情节。

宴月亭亲近秦如霜的种种表现,她真的好眼熟,就跟宴师弟现在试图亲近她的样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褚珀从腰上的储物珠链里掏出小木匣,捻起那块火陨石,对着阳光照了照,一时间哭笑不得,“只要有人对你好一点,你就会巴巴地凑上来吗?”

“我可做不到像霜师妹那样对你好。”

后面秦如霜为爱上头,每天凝聚一滴精血入药,为宴月亭养伤。

等到楚风反应过来时,他的心上人心上已经住进了别人。一边是兄弟,一边是青梅,楚风伤心之余,干脆离开巽风派,外出历练,结果被困在某地,生死不明。

秦如霜对楚风心怀愧疚,和楚风的几位好友一同出宗门去找他,这里面也包括罗不息。

宴月亭也想去,他跪在悬铃木前求塬清让他出山一次,只一次,塬清没有同意。

最后秦如霜一行人全都折在那里。

这在宴月亭心中埋下一根刺,不久后“褚珀”的死真相大白,最终导致他与塬清反目,叛出巽风派。

褚珀看完之后,心中怅然,也不禁为他们夭折的爱情抹了一把绝美梨花泪。

这个白月光剧情,如果按照旁白所说的那样,一键替换,改到她头上,明显不合理,剧情根本进行不下去。

为保险起见,褚珀折纸鹤给罗不息传信。

“不管后面剧情会怎么变动,总之,就是得阻止秦如霜和宴月亭互生情意,从源头上掐灭,他们俩不谈恋爱,啥事没有。你也督促着楚风一点,让他加把劲,赶紧把霜师妹追到手啊!”

一盏茶后,她收到罗不息的回信,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褚师姐,我这两年来可没少撮合他们,楚风就是根朽木!”

纸鹤里依稀传出他捶胸顿足的声音,“今日从布道塔出来,楚风还说宴师弟脸色不好,叫秦如霜帮他诊治,要不是我想尽办法拦了一把,取血入药的剧情说不定就要上线了。”

褚珀捏着纸鹤,又翻开本子仔细看了看那段剧情。

宴月亭从布道塔里出来,确实虚弱得厉害,连后来御空时,都有些摇摇欲坠,他的修为也下跌一大截。这不符合升级流小说的主题。

“你本上所写,‘秦如霜取精血入药,无异于将自己当做炉鼎,抽自身阴元,补他亏空的气血和根基。’这句话有没有你的自我发挥?”

纸鹤很快传来回信,罗不息发下一个重誓,“以我往后修途对天发誓,此册中我所写下的每一句话,都出自于原著,若有刻意断章取义,歪曲混淆之心,天诛地灭。”

褚珀瑟瑟发抖,回一纸鹤,“罗师弟,何至于此。”

罗不息回道:“让褚师姐陷入这段剧情里,虽不是我本意,却也有一定责任,希望褚师姐不要因此介怀。”

角色定位还能这么变动,这谁能想得到呢?

褚珀又开解了他几句,才结束通讯,将纸鹤收回袖中。

她一时间有些头大,结契斩魂刀,怎么可能伤到宴月亭根基?

他到底在布道塔里做了什么?会不会和他逃过问心镜的甄别有关系?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太料事如神、滴水不漏了。

此时天色已晚,余晖泼洒在天尽头,褚珀从崖边望出去,正好看到与流风崖遥遥相望的一座洞府点亮了灯光。

她一下站起来,不会吧,宴月亭跟她当邻居了?

此时一只纸鹤撞上禁制,在屏障外啪嗒啪嗒地扑腾,褚珀挥手收进来,不是语音信。拆开后,里面只有六个字:小师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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