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脾气并不好(1 / 2)
狐魄儿又一次瞪大了眼睛,紫微垣内,从不设接待宾客的座位,只有一个主座,北帝坐上去了,自己坐哪儿?
随便坐?
能有多随便?
是坐在地上还是坐在他的身上?
其次也就剩下他的书案了,狐魄儿眼珠子转了一圈,浑身打了一哆嗦。
她摆摆手笑道:“客气了不是?不用坐了,站着挺好。”
“坐下!”北帝怒眼一瞪,吓的她立刻盘腿席地而坐。
北帝长长的睫羽轻垂掩下了眼底的一丝柔光,忽的笑了,“我竟忘记没有椅子了,云依?给她拿把椅子。”
狐魄儿谦让道:“不用不用,那多麻烦,这样挺好。”
不过……北帝抬起眼睑,看着他那又微微怒起来的目光,她又瞬间蔫了下去,闭上了嘴巴,坐在了云依搬来的椅子上。
她静静的观察了下云依,可还真是个性格温婉的女子啊!看着相当的顺眼。
“云依,帮我倒杯茶来。”
(狐魄儿向上扫了一眼:……听听,这声音温柔的,大点声能把她吓死吗?)
云依恬淡的一笑,“今天,我新采的瑶池甘露,帝君您要尝尝吗?”
“嗯。”北帝垂下眼眸又勾起了唇角。
(狐魄儿眼睛眯了眯:……堂堂帝神,矜持点不行吗?笑什么啊你笑!)
狐魄儿心里酸酸的,不过,想想从前,自己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好像是经常性的喝的都是冷茶,就更别提什么瑶池旁边的甘露了,新采的那就更是从来都没有过了,狐魄儿顿觉五味杂陈、不是滋味儿。
“云依,我这件衣服脏了,拿去洗洗。”
(狐魄儿瞪了瞪眼睛:……找茬呢是吧?)
云依更加温柔的说:“帝君,换洗的衣服要拿来吗?”
狐魄儿咬了咬牙,不乐意了!小火苗子已经不受控制的要烧起来了。
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为他洗过衣服,这千年来,总觉得自己的活也没少干,可这一件件算下来,怎么又觉得没干点什么有用的呢?
北帝笑了笑说:“不用了,把我的卷宗拿来吧。”
狐魄儿暗暗的翻了个大白眼,羞愧虽羞愧,但她心里更多的是不痛快。
云依贴心的问:“帝君,用帮您研磨吗?”
“嗯。”
……
狐魄儿的目光就在二人之间来回窜梭,她受不了了,她不是空气,又没隐身,什嘛意思?
明晃晃的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的,自己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她咬咬牙,我狐大度,冷静!
云依说:“帝君,近来可繁忙?看您近日一直在批阅卷宗,是有什么大事吗?”
北帝放下了手中的笔,很是温柔的看着云依说:“还好,倒是你,最近消瘦了不少,我这里事情没有那么繁杂,随便做做就好,不必这么操劳。”
狐魄儿大眼睛一剜,不繁杂吗?
随便做做不用关小黑屋的吗?
师父,做神的,可不能这样不厚道啊?
我还在这儿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偏心眼,不觉的有愧吗?
云依的衣袖抚上了北帝的额头,“帝君,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操劳,倒是您,额头都冒汗了。”
狐魄儿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云依大声的喊道:“住手,干什么呢?”
云依手微抖,惊愣的看着她,好像才发现她的存在一样。
真真的就把她当成隐形的了!
狐魄儿顿觉心口赌的发慌,好想问一句:神仙姐姐,刚才给我拿椅子的人不是你吗?
云依未作声,北帝便不怒自威的扫了她一眼,“擦汗,你没看到?不然你觉得我们在做什么?”
她委委屈屈的说:“我、我……我看见了。我不仅看到她给你擦汗了,我还看到你摸她的手了!”
“放肆!”
一声怒喝吓的她一哆嗦。
“我堂堂上古帝神,岂容你如此污言秽语的亵渎?”
狐魄儿小声的叨叨着:“师父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我又不瞎。”
北帝眯缝了下眼睛冷声道:“你不瞎?那就是我渎亵神职了?”
狐魄儿看着他怒目而视,她的心中也好不痛快,窝火道:“是我瞎,还瞎的厉害!又瞎又聋,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北帝英明神武、刚正不阿、一身正气浑然天成、有礼有节、有张有弛、有尺有度、有规有矩、有颜有型,有…………想不出来了,暂且就这些吧!反正苍天大地,你最好了,人神之表率,四海之豪杰,小的刚刚的污言秽语着实难登大雅之堂,还望您海纳百川,不要介怀。”
北帝勾唇笑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还难为你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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